醉菊的胸口仿佛被砸了一锤子,差点呼吸不了,点头道:“不成能,这不成能!”
“多久了?”
番麓也不走开,就不言不语地打量着醉菊。
醉菊那里有食欲,又恨番麓恨得要死,咬着牙不作声。
醉菊从小跟着宠溺她的徒弟,出入各处都有“神医弟子”的名头关照着,就连东林王族中人对她也是规端方矩,何曾被一个男人这么贴身威胁过。
他盯着她,又看了半天,才道:“这个处所叫且柔,是云常的一个小城。”
内心又存着一些盼头,想着这个好人既然觉得本身就是白娉婷,那么松森山脉上害娉婷的人就会少了一批。说不定老天不幸,给娉婷一条活路。
“那必然是楚北捷的孩子。”她低低道。
醉菊仿佛死里逃生,松了松气,往墙里贴得更紧。
再说,这件事如果被丞相晓得了,那但是死路一条。
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那她就一点代价也没有。
乌黑的大眼睛,稠密的青丝,倔强的唇。
那日为甚么会鬼使神差般救了她呢?
最后不但将一碗白饭吃个洁净,连两碟小菜也一点没剩。
“这是那里?”醉菊开口问。
他的目光既无礼又大胆,醉菊即使裹着被子,也有内里光溜溜的身子被人窥见的错觉,她忍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迎上番麓的目光,恶声恶气地问:“你看甚么?”
番麓满脑筋转着分歧的动机,眼角扫了扫正防备地盯着他的醉菊。
她在雪山上饱受饥饿,被迷昏后一向只要米汤灌下,心头固然哀苦愤懑,但吃了一两口后,肚子里的肠子都呼喊起来,不由越吃越香。
“白娉婷,我是白娉婷!”
番麓转头,凝睇着床上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
醉菊见他伸手过来,赶紧往床里缩,满眼惧意。
“甚么多久?”
“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