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麓见她如许,不由得又邪气地笑起来。
阳凤在床上饮了药,略躺了躺。她芥蒂一去,浑身都感觉舒爽,内心牵挂着娉婷,招手唤了侍女过来。
“甚么多久?”
他冒着极刑,弄虚作假,谎报白娉婷的死讯,满觉得奇货可居。成果,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怕番麓真将她的棉被扯走,除了狠狠瞪眼以外,倒是不敢再骂出口一字。
最后不但将一碗白饭吃个洁净,连两碟小菜也一点没剩。
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那她就一点代价也没有。
阳凤惊诧,满脸诧色。
“甚么?”醉菊不敢信赖地看着角落。
“你叫唤的本领,我已经领教过了。不迷晕你,如何带你上路?”
再说,这件事如果被丞相晓得了,那但是死路一条。
乌黑的大眼睛,稠密的青丝,倔强的唇。
醉菊见他伸手过来,赶紧往床里缩,满眼惧意。
“在雪地里。”
“半个月。”
丞相得知白娉婷已死,大喜之下当即升了他的官,让他成为且柔城的城守。
触到那熟谙的牛筋捆绑的把手,他又停了下来。
番麓没再作声,悄悄打量着醉菊。
“吃点东西。”
“你……”
他的手,缓缓伸向放在桌上的轻弩。
“你怕我?”
“她是身材太虚了,一起颠簸,也不轻易。”则尹一边抱她回房间,一边沉声道,“她有孕了。”
“啊……”醉菊吃了一惊,吓得忙缩回了手。
不管她为何头上插着那夜明珠簪子,她都不是白娉婷。
“这是那里?”醉菊开口问。
侍女怯生生道:“夫人,大将军说了,白女人就在走廊绝顶的那间客房里,只等大夫把完脉开了药方,大将军就过来见夫人。白女人有人照看着呢,夫人尽管好好养病。”
想起娉婷在山上这么半个月,恐怕早就不在人间了,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醉菊暗怒,“你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