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刚说完,娉婷哀怨之色渐去,脸上暴露笑盈盈的欣喜,唇角微翘处,剎那聚满了无穷风情。楚北捷被她的笑容所撼,拿惯了重剑的手竟然一时不稳,溅出两滴热汤在厚毯上。
“没有为她针灸?”
“没有。”
娉婷的身边仿佛覆盖着一圈淡淡的光芒,令人不能直视。
“嗯?”
娉婷去了。
楚北捷暖玉在怀,闻言浑身生硬,怒道:“你还要威胁本王多少次?”
有力的纤纤细指抵着楚北捷的衣衿,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抓得更紧一些。
一丝宁静的笑意,在枯燥开裂的唇边逸散。
楚北捷狠狠搂紧她,恨不得将她勒进本身的肋骨中,“可爱的白娉婷,可爱的白娉婷……”
那眸子藏尽了人间的色彩,它缓缓醒来,从内里透出光芒,跟着垂垂开启的视线,被藏起来的色彩全数都散出来了。
“不碍事的。”轻柔的声音传来。
统统已不复存在,春花、秋月、夏虫、冬雪,尽失色彩。
“要吹一吹。”笑意更深了,两个酒窝羞怯地暴露来,“会烫。”
他猜想过很多次,但从没有想过,娉婷会是这么一副模样等着他的到来。
楚北捷在书房里将手边的茶碗玩弄着,直到茶水完整冰冷也没有喝上一口。俄然闻声门外有人道:“王爷,醉菊求见。”
美好的唇上几道因为缺水而导致的裂口,像割在贰心上的伤。
“要吹一吹。”她忽道。
门外有人应是,赶紧小跑着去叮咛了。
“我来。”他沉声说出两个字,拿起汤勺,谨慎地舀了一勺,送到本身嘴边,悄悄吹气,这才发明汤并不敷热,浓眉遂皱起来,转头要唤人。
尽力张大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楚北捷眸中的精光。
不再顾那屋内的卿卿我我,爱恨交叉,醉菊的目光投向院外满山遍野的纯白。
眸光垂垂凌厉。
越倔强,越是惹人垂怜。
氤氲的眼眸不惧他锋利的目光,凄凄惨切,欲语还休中,一丝决然若隐若现。
“没有喂她吃药?”
这段孽缘,或许就是因为两人都太聪明了,才导致这么多波折磨难。
“王爷,热汤来了……”
统统就如一幅美好的绝世名画。
娉婷的不动声色终究被攻破了,“啊”一声低呼起来,又惊又羞,忙别过脸去,却又被楚北捷和顺而果断地用大手转了返来。
醉菊却道:“这边想不到体例,天然要到另一边尝尝。看我的。”留下楚淡然,单独向楚北捷的书房走去。
清可见底的黑眸瞧不见了,因为她闭上了眼睛,黑而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层稠密的暗影。
他本来将唇抿得紧紧,厥后却仿佛窜改了主张,虎目中掠过如疆场决斗前的决然,蓦地大口一开,整勺汤含进嘴里,紧接着上身不容抵当地前倾,一手稳稳持着汤碗,一手按着娉婷的肩膀,唇对上唇。
楚北捷霍然从椅上站起,恍若遭了雷击。很久,才失神地问:“她真的这么和你说?”
传过来的,除了汤,另有属于楚北捷的刚烈、定夺、霸道和不成一世。
“裂开了……”楚北捷低喃,情不自禁地倾前,炽热的舌刷过她的唇,津润干枯的伤口。
他生硬地低头,吹气,待勺中的汤不那么烫了,就笨拙地伸到她唇边。
但怎可容她得寸进尺地胡来?楚北捷力聚双目,不动声色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