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的内力毕竟不如药婆婆,手腕被擒,气血不畅,只能乖乖的迈步跟上。
“嗯!是我!您终究记起我来啦!”邢天终究长叹一口气。
邢天内心一阵惊骇,不晓得数月以来,这位药婆婆究竟遭受了甚么,先前还是那么的夺目精干,为何现在不但面色衰老,并且还精力恍忽的满口胡话,仿佛是行姑息木的待死之人普通?
邢天望着这群野兽的乞怜眼神,听着它们绝望的低吼,禁不住暗生一股怜悯之心:“这位药婆婆到底为何囚禁这些植物?它们耐久被困在此,没法获得自在,不晓得内心会有多难受?”
“你随我来!快点!”药婆婆也不答话,胳膊一拽,拖着他就往门外走。
邢天见这小屋里实在过分暗淡,便回身把那两扇木门全数打了开来。随即一道激烈的阳光射入,他立时也瞧清了药婆婆的模样,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禁不住心头一颤。
“哦!我想起来了……”药婆婆似是在回想着先前的事,俄然双眼一亮,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这小子很会驯兽,是也不是!”
邢天忙答道:“是啊!长辈明天恰是为此而来。”
不一会儿工夫,药婆婆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大笼子前面,终究停下了脚步。邢天定睛一看,见这是一个精钢镔铁打成的坚毅樊笼,上面挂着一个熟铜大锁,内里关着一只高大的白毛老虎,嗅了嗅这老虎身上体味,仿佛似曾了解,稍稍回想,立时想了起来,这不恰是之前闯关时碰到的那只名叫“小白”的老虎吗?
刚巧刚才的鞭梢在木门上炸开了一个大洞,一道阳光晖映出去,屋子里顿时亮敞了很多。药婆婆看到了邢天的面庞,深深的回想了半天,两只眼中终究暴露一丝亮色,喃道:“哦……本来是你这小子?”这才放松了警戒,缓缓的收了手中长鞭。
药婆婆也不闪躲,骂道:“牲口!诚恳点!”说着话,把手里那串钥匙朝前一丢,咚的一声响,不偏不倚的正砸在白虎的脑门上。白虎吃疼不过,呜呜低叫数声,朝前面退了两步,尾巴一扫,又作势想要扑咬上来。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药婆婆如有所思的嘟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也,天佑我也!”药婆婆听了这话,像是极度镇静,俄然抬头狂笑了起来。
她急的一头大汗,嘴里喋喋不休的乱唠叨:“莫急……莫急……必然是这一把。”说着话,又换了一个钥匙,右手颤颤巍巍的捅了出来,嘎的一声脆响,铜锁终究回声而开。
二人出了药庐,直朝百兽林走去。药婆婆身材不高,但两腿紧捣,在林子间走的却甚是敏捷,嘴里不住嘟囔:“天佑我也……你来了,真是天佑我也….哈哈哈…...”
戋戋数月不见,这位药婆婆不晓得经历了甚么,面庞竟然像是衰老了十余岁。
“邢天?邢天是谁?”药婆婆皱眉思考,便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朝前走了几步。
她一副焦急的模样,嘟囔道:“功德多磨,真是功德多磨啊……”就只能再换别的一个钥匙,试了试,也是不对,又试了三五个,却都没法将锁翻开。
药婆婆两击不中,心下悄悄诧异,执鞭喝问道:“你是谁?”
“老虎、狼、花蛇、秃鹰,巨猿,这些你都会驯么?”药婆婆语气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