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顾青未道是有个好人选,便问道:“你大姐姐的婚事,母亲一时之间也确切没个眉目,欢姐儿如果有甚么好人选,不如先说与母亲听听。”
秦氏这时正在怡华院的偏厅里召了府里各处管事,措置府中碎务,顾青未也没让人打搅,只进了阁房等着秦氏。
顾青未点点头,“女儿先前不是得了魇症不能安眠吗,大姐姐听人说抄了佛经置于枕下能安神,这几日就替女儿抄了这些《心经》,偏巧女儿这魇症来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本日去了大姐姐那边恰好瞧见了,只怕大姐姐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秦氏因顾青未的一通子自夸而乐出了声,待听完顾青未的话,没急着问顾青未所谓的合适人选,却有些踌躇地问道:“欢姐儿之前不是没如何与澜姐儿来往吗,如何俄然为澜姐操心上了?”
春晖院里,陈氏与顾青澜母女不欢而散。
以是半道上便去了秦氏的怡华院。
要说秦氏有多信佛,那倒说不上,只不过顾氏这类大族每年给各大寺庙的香油钱都不是个小数量,秦氏本身一年总也要往清冷寺走上几趟的,以是对佛经倒也有几分体味。
虽是如许,秦氏仍面上带笑将顾青未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欢姐儿但是有何事要与母亲说?”
“母亲这就想岔了吧,严家固然诗书传家,到底也式微了,这满清河县,另有几个女人的出身能比过大姐姐的,若严家看不上庶嫡出身的大姐姐,莫非还想着要求娶我们顾氏嫡女不成?”
如许一想,澜姐儿若真配了这严家公子,倒也确切是一桩好婚事。
顾青未宿世做了四十年的国公夫人,当然能看出来秦氏在想些甚么,她也没解释,只将从顾青澜那边带出来的佛经往秦氏跟前一递:“母亲,女儿先前确切与大姐姐来往未几,不过到底是族中姐妹,大姐姐又是个再驯良不过的人,女儿当然也但愿她将来能有个好归宿,以是从延寿堂里出来就去了秋荻院。”
《心经》字数未几,顾青澜为了能达到更好的结果,就抄了很多遍,秦氏大抵数了数,手上这叠纸张上就已经不下二十遍。
在延寿堂里听顾青未说了那样一番话,秦氏现在已经不再把顾青未当作是小孩子了。
是以,原就应了老太太要替顾青澜说个好人家的秦氏,更决定要将这件事办好。
秦氏因顾青未这略有些孩子气的话而发笑,却也真的当真考虑起这位严家公子来。
严家她是晓得的,固然算不很多繁华,却也是世代书香,绝对不愁生存,并且严家人丁简朴,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最首要的是,严家公子的品性与勤奋是在清河县出了名的。
顾青未抿唇一笑,与秦氏一起落了座,“母亲,客岁不是说严家有个公子很长进,十几岁中了秀才,现在已经在筹办乡试了吗?阿谁严家公子,算算年纪,可不就恰好和大姐姐相配?大姐姐嫁个如许的夫婿,将来严家公子如果得了一官半职,大姐姐岂不就成了官太太?”
“这是《心经》?”秦氏尾音往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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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宿世已经活到足以做母亲长辈的年纪,可顾青未晓得,不管她多大的年纪,在母亲眼里都只是她的女儿,以是对于在秦氏跟前撒娇一事,她是一点也不感觉有甚么不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