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顾氏一族现在的掌舵者,顾锦源本就有实足的严肃,现在这一冷下脸来,即便常进州自夸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时之间也觉有几分胆怯。
想了十几年的儿子,现在顾锦琳总算是有了身孕,常进州如何能够让她带着孩子和离?
“至于锦琳腹中的孩子……”
常进州本觉得老婆只是先他一步回娘家,待他去了顾家为老太太贺完寿,顾锦琳天然也就该与他一起回常家了。
常进州刹时涨红了脸,他长相属于斯文有礼那种范例,这时却显得非常狼狈。
即便有顾锦琳多年无所出的来由在前,但他那表妹毕竟不是他纳进门的妾室,这这类行动,又如何能够获得旁人的认同?
“你们常家出了这个工部尚书就志对劲满,这些年也没少打着这个灯号为本身取利,翻开看看,不晓得顾家汇集到的动静完不完整……”
常进州一窒。
但是现在,常进州却并不那么笃定了。
顾锦源不为所动,“你常家的血脉,现在可不但锦琳肚子里这一个,你阿谁被经心遴选了出来做妾的‘表妹’,现在不也一样有了身孕吗,既然你舍不得那一个,还作出这副一样舍不得锦琳和她腹中孩子的模样,常进州,你不感觉恶心吗?”
常进州这才感觉不对劲。
自知说理说不过顾锦源,常进州便放弃持续游说,而是直接表白态度:“不管如何,我以及常家都不成能同意锦琳带着孩子和离,若锦琳铁了心要和离,孩子也必须送回常家!”
可难堪以后,常进州却又有些不平气,他重新昂着头:“大舅兄,这件事也不能全怨我,锦琳十几年都没有身孕,并且那三十无子才可纳妾的商定眼看着本年就要到了刻日,母亲替我遴选妾室有何不对?”
常进州是想着要晾一晾顾锦琳,他就不信顾锦琳是真的要与他和离,只觉得这是顾锦琳和顾家决计要与他还价还价,目标就是逼迫他同意将那与他成绩了功德另有了身孕的表妹送走。
顾锦源却不管常进州是甚么设法,“既然你也同意和离,那就尽快筹办好放妻书吧,趁着你人在清河,把这件事告结束也好,锦琳现在正有着身孕,可没那么多精力再回常家与你掰扯这些丑事。”
顾锦源的声音里带着冷意。
以是,寿宴一毕,一见顾锦源身边有了余暇,常进州便挤畴昔,两人一起去了顾锦源的书房,他沉着脸道:“大舅兄,锦琳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们如此禁止我见她,到底是何企图?”
顾锦源这时才送走了来贺寿的首要来宾,就得了常进州如此诘责,再想到这道貌岸然的常进州做出来的恶苦衷,一样没有好神采。
既然如此,他就顺着顾家的说法,莫非顾家还真能看着顾锦琳和离不成?
常进州无话可说,下一刻,就见顾锦源从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将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
“那你感觉你做得很对?”顾锦源斜了常进州一眼,轻飘飘隧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这件事传出去,看看世人到底会如何评价你这类行动?”
他觉得顾锦源会活力,却见顾锦源俄然笑了。
丈夫纳妾,这类事哪家没有,偏就顾锦琳如此善妒,只因为如许就非得要和离。
但,认识到顾锦源的意义以后,常进州却差点没跳起来,按下心中的惧意,他扬声道:“不成能!我不会休妻,也不会与锦琳和离,锦琳肚子里的是我常家的血脉,断不会容他被带回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