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孩子又唱道：罗九罗九，傻子朋友，本日杀狗，明日杀人。他们唱的最后一句，是讽刺我杀死罗有道的恶狗，又逼得他吊颈他杀。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叔叔，别人看到蛇都吓得要死。可你却把它们治得服服帖帖，我真佩服你。”
哑巴看了一眼我，又晃了晃手上的红蛇。我愣了一下：“叔叔，你是我摸一下红蛇吗？”
我也扯开一颗硬糖，含着嘴内里：“真甜！”哑巴跳起来鼓掌，又是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说真甜是发自内心肺腑的话，这几日太苦太难过。
密密麻麻的灵位挤满了并不太大的神龛，再加上每一块木牌都涂上黑漆、缠上红布，底子就看不到灵位中间到底写着甚么字。只要靠着边上比来的一块灵位，能够看清楚部分笔墨，仆人应当叫做“罗豆豆”。
我不能伶仃一小我出去，必须压服哑巴和我一起去，如许罗大金也不会思疑我。
我踌躇了一会，方才伸手，摸索地摸了摸红蛇的身子。它的身子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我摸到它的时候，红蛇脑袋动了一下，哑巴伸手重重拍了它的脑袋。
我猎奇地问：“哑巴叔叔，那红蛇有毒牙，你不怕它咬你吗？”哑巴摇摇脑袋，对着屋檐喊了一声，红蛇从屋檐上爬了下来，最后乖顺地停在他脚下。
哑巴听到赞美，头微微抬起一些，非常高兴。红蛇挨了一下，不太高兴地溜走了。我和哑巴吃过早餐，就听到内里传来爆仗声，唢呐声也响了起来。
我笑了起来，心说这名字真成心机。
我道：“哑巴叔叔，它是在跟我开打趣，你别怒斥它了。”哑巴对着红蛇叫了两声，而后转头看着我，双手捧着糖递给我。
哑巴也不是个平常角色，用他来守祠堂，应当有过人之处。哑巴走到我中间后，冲着屋檐吊颈着的红蛇怪叫了两声，听得出来，他是在怒斥红蛇。
哑巴请我吃糖后，就开端本身做早餐吃，祠堂边上有一个简易的厨房归他利用。我在祠堂内里等他，红蛇悬在屋檐上，一动不动。
我摇点头：“哑巴叔叔，我不能多吃糖，吃糖对牙齿不好。”哑巴嘟嘴哼了一声，有些不欢畅。我只好抓了三颗：“我只要三颗，不能吃太多，剩下你本身吃。”
我等内里天光大亮，内里有放炮仗的声音了，把拨浪鼓插在衣服内里，又把客堂桌上放着的一捆烟丝提在手上，谨慎翼翼地走出屋门，又悄悄地关上门。
哑巴点点头，嗯嗯啊啊地说着话，承诺了下来，又拉着我进了祠堂。他个子不高，力量却很大，我没有体例摆脱，只好跟着走出来。
到了祠堂，大门紧闭，守夜人哑巴还没有起来。我也不焦急，把烟丝放在身边，就坐在边上，远眺寨子入口。
有个胆小的男孩，捏了一把泥巴，用力扔了畴昔，直接打中哑巴的脑袋。男孩子还扮鬼脸，唱道：“哑巴哑巴，傻瓜傻瓜。”
我忙后退，直接踩到椅子上。那红蛇从神龛上溜下来，在地板上蛇行进步，足有一米多长。我大声喊道：“哑巴叔叔，有蛇，有蛇…;…;”
我想起那天早晨，这里堆积了十三只老鬼，有些心不足悸，不肯意出来，只是把烟丝递上去：“哑巴叔叔，我…;…;阿爸让我把烟丝送给你，说明天外人很多，让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