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赶紧收起笑容,随后一板一言的说道:“安家不得民气,老皇上死了,清楚该太子接着当皇上,他家却把别的皇子扶上皇位,看到他们要败了,我当然欢畅。”
兵戈清楚是件唬人的事,万福却说的眉飞色舞,静慈奇道:“万福哥,兵戈是要死人的,你做甚么这么欢畅?”
顾三娘看到小哥儿粉嘟嘟的,内心像是喝了蜜似的,当初小哥儿早产,还没满月就害了几场大病,厥后,又跟着她们东奔西跑,总没个安生日子,顾三娘恐怕养不活哥儿,这些日子,她们住在水月庵,庵里清净,加上她和柳五婆悉心顾问,小哥儿的身子越长越健壮,本来瘦巴巴的脸上也圆了几分,静慈每回看到哥儿,都忍不住要逗弄他。
柳五婆心知玄安的顾虑,她道:“师太放心,庵里如有柴房,或是放杂物的处所,能让他有个挡风的处所就行,毫不敢打搅你们清修。”
万福想了一下,一五一十把所见所闻都说给顾三娘听,他道:“谷城乱得很,到处都是避祸的人,我这些动静,都是听他们说的,这两日,又有人说县城大门要关,任何人不得收支,只怕想到益州去,更加不轻易。”
这个时候,还是得靠万福这个男人,自从开春,山路就好走多了,为了刺探动静,他经常骑马外出,偶然还会假装樵夫,带一担柴去邻近的州里上卖,可惜镇上都是些乡间人,他又进不了县城,是以并未听到甚么有效的动静。
顾三娘另有话要问万福,当着玄安的面前她不好问出口,只待回到庵里,四下只剩她们主仆几人,顾三娘说道:“除了这些动静,你还探听了些甚么?”
到了这时,顾三娘反倒不急着归去了,外边那么乱,她带着孩子,身边只要柳五婆和万福,谁知会出甚么不对,还不如好好待在水月庵,这里是深山,离着谷城甚远,比内里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