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小女人,你叫甚么名字,怎的不见家里的大人?”
身边服侍的人见她执意如此,只得依言把她扶下肩舆,又有几个贴身的丫环护着她到了前面,顾二娘走近后,细细的打量着小叶子的眉眼神情,倒是越看越像,只不过这孩子比她三妹长得略微白胖一些,两个孩子虽说穿得不是绫罗绸缎,衣裳倒是整齐洁净,躺在地上的阿谁小哥儿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长命锁,看起来决然不想费事人家的孩子。
小叶子脸上一喜,随后又踌躇起来,她不认得这妇人,万一此人想拐走她和弟弟如何办呢?
小叶子大吃一惊,她说道:“你如何晓得这些的?”
顾二娘气得直拍炕桌,她说:“老爷那边自有我来应对,晚了半晌,我只拿你们出气。”
顾二娘犹疑半晌,她正筹办坐归去,耳边又听到小女人的哭声,这哭声听得她内心紧揪着,那顾二娘便将心一横,说道:“扶我下来。”
顾二娘‘腾’的一下站起来,她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冲动,说道:“你家是不是姓张,你娘的小腿处,有一道筷子是非的疤痕?”
顾二娘身子一震,她脸上的赤色尽褪,一双眼神直楞楞的发楞,小叶子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只当本身说错了甚么话,也便不敢再接着往下说。
四周围观的人听后,七嘴八舌的群情起来,顾二娘脸上也带着气愤,她道:“该死该死,竟如许不分是非吵嘴么。”
不久,又有一个婆子来传话,说是三姨太太请小叶子畴昔说话,小叶子将御哥儿拜托给屋里的丫环照顾,便跟着婆子一起往顾二娘的院子里去了。
正在她失神之时,先前的阿谁媳妇子过来回话,她说:“姨太太,那小女人不肯过来,说是要守着她弟弟。”
顾二娘得知这些,狠狠的痛哭了一场,只恨没有早些去寻她们,本日,她路经此地,偶然看到这小女人的面孔,倒跟她三妹有七八分的类似,不免也就勾起了她的悲伤事。
屋里静悄悄的,足足过了半晌工夫,顾二娘方才缓过神来,她紧紧揪动手里的帕子,世上真有如许巧的事?她要找mm,就来了一个跟她mm同名同姓的人,但是当日下人清楚说过,她三妹只生了一个闺女,而这个顾氏却有一儿一女,何况她的小哥儿六七岁了,这一点对不上呀。
这十几年,顾二娘跟着薛永洲到很多处所驻任,直到三年前才又搬回桐城,彼时薛夫人已逝,顾二娘无人掣肘,因而打发人回故乡寻亲,谁知去的人返来奉告,她大姐死了七八年,三妹丈夫身后被赶出婆家,现在也不知是改了嫁,还是做了乞食婆。
妇人却不为所动,她对媳妇子说道:“你去把那小女人叫过来,我问问她为甚么哭。”
人群里有人认出刺史府的肩舆,猜想这妇人是府上的三姨太太,他看小叶子低头不出声,便道:“小女人,你尽管跟她去,这是刺史府的三姨太太,她家老爷是专为你主持公道的人。”
提及讨她做妾的高朋,便是当今的刺史大人薛永洲,当时薛永洲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也许是顾二娘命里旺他,自从纳她为妾,薛永洲连连升迁,三年前更是官至刺史,而后,薛永洲更加宠着顾二娘。
说罢,她又对小叶子说道:“小女人,你跟着我家去,我有体例带你去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