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是哪个?”分离多年的姊妹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她俩不捧首痛哭,内心皆是悲喜交集,院子里服侍的婆子媳妇们陪着掉了一会子眼泪,有人站出来劝道:“三姨太太,姊妹相逢是天大的丧事,你们各自保重才是,千万别为此哭坏身子,再说顾娘子本日遭到惊吓,快请她进屋好好歇一歇。”
顾三娘也冷静垂泪,她说:“谁曾想你就在桐城呢,这两年我经常来往两地,还几次跟你擦肩而过,若不是你救回小叶子,我和你还不知要失散多久呢。”
顾三娘思考半晌,摆布她都被下了大牢,处境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这么一想,她对薛管事说道:“早就听闻三姨太太宅心仁厚,是桐城驰名的慈悲人,此次能得她相救,我少不得要亲身去跟她伸谢。”
听完这话,顾三娘气得浑身颤栗,她说:“二姐,你可千万不能心软,要不是他搓揉娘,娘如何早早就走了,我们姊妹也不会失散这么多年。”
顾三娘先是一楞,先前她出去时,女监的杂役们又喝又斥,全然不把她当人看,此时这般好言好语不由让她有些不测,她想了一想,跟着她俩走出牢门,看到外头站着一个管事模样儿的人,他见了顾三娘,说道:“你就是顾氏罢?”
就在顾三娘稀里胡涂的时候,就听她又哭着说道:“三娘,我是你二姐呀。”
当顾三娘传闻御哥儿病了,先是心头一紧,随后又听杨家的说他无事,略微放下心来,只是脚步却加快几分,想着早些看到两个孩子,以及好生跟那三姨太太伸谢。
顾二娘摇了点头,她说:“如何没有?爹后娶的阿谁女人还舔着脸说,要不是他们把我卖出去,我还不必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呢。”
未几久,她们进入内院,又有两个丫环接出来,此时天气发黑,丫环们手里打着灯笼,看到顾三娘后,先举起手里的灯笼看了一眼,随后她俩不动声色的引着她进了里头。
只说三人刚进到二门,便看到四下亮堂堂一片,正屋门口站着很多人,这些人手里提着灯笼,簇拥着一个穿戴繁华的妇人,想来她就是三姨太太,只见她身量中等,边幅清秀,最惹人谛视标要数她双耳戴着的那对血红色葫芦形状的宝石耳坠,在灯火的晖映下,显得熠熠生辉,叫人移不开双目。
失落了十几年的亲姐姐站在本身的面前,顾三娘的确不敢信赖老天爷会如许眷顾她,她望着顾二娘戴的那对耳坠入迷,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两年前她们擦肩而过,当时她怎就没认出姐姐来呢。
两人坐在灯下,顾二娘望着mm的脸,忍不住又哭起来,她说:“大姐没了,我还能找到你,天不幸见儿的,不枉我这些年积德积善做的功德。”
顾三娘脑筋‘嗡’的一声炸开,她傻望着顾二娘,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提起这命动的作弄,姊妹两人握着相互的手堕泪不止,幸亏又遇着了,顾二娘口里念着佛号,问起顾三娘的境遇,顾三娘简朴跟她说了几句,那顾二娘听闻她再醮,顿时欣喜不已,她说:“想必妹夫必然是个好的,要不你也不会拖儿带女的上京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