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顾三娘气得浑身颤栗,她说:“二姐,你可千万不能心软,要不是他搓揉娘,娘如何早早就走了,我们姊妹也不会失散这么多年。”
说完,顾三娘又问起顾二娘这十几年的经历,顾二娘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她除了刚被卖出去时做了一年多的下人,今后倒是一向过得衣食无忧,现在她又找到亲mm,这半辈子遗憾的两件事可算是了了一桩。
顾三娘脑筋‘嗡’的一声炸开,她傻望着顾二娘,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坐在灯下,顾二娘望着mm的脸,忍不住又哭起来,她说:“大姐没了,我还能找到你,天不幸见儿的,不枉我这些年积德积善做的功德。”
这一日,顾三娘经历大喜大悲,这会子看到两个孩子安然无事,她只感觉非常困乏,内里还守着仆妇们,顾三娘心知她不睡,她们也要干守着,因而请她们各自去安息,她本身则仍旧回到里间,搂着两个孩子沉甜睡去。
进到小叶子他们住的院子,屋里服侍的丫环婆子早已晓得此人就是姨太太的亲mm,故此对她非常客气,顾三娘来到里屋,看到两个孩子挨在一起熟睡,她掌着灯打量着御哥儿的神采,见他气味陡峭,便放下心来。
顾三娘点了点头,那人又道:“我姓薛,乃是刺史府的管事,我家三姨太太救了你家的蜜斯和公子,三姨太太令我将你请回府去与孩子团聚。”
听了他一番话,顾三娘悄悄惊奇不已,且不说她数度和这位刺史府三姨太太的缘份,单说这管事的意义,是说她能够免除监狱之灾了?
顾二娘摇了点头,她说:“如何没有?爹后娶的阿谁女人还舔着脸说,要不是他们把我卖出去,我还不必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呢。”
顾三娘怕唬着她二姐,临时没有提起沈拙卷入科举舞弊的官司里,她说:“相公待我很好,等他返来,我再带他来报答二姐。”
姊妹二人说了半夜的话,外头的婆子出去几次,催着她们安息,顾三娘惦记取御哥儿和小叶子,便说要归去看看两个孩子,等明日一大早再来和顾二娘说话,顾二娘见此,打发婆子们好生送她畴昔。
顾三娘先是一楞,先前她出去时,女监的杂役们又喝又斥,全然不把她当人看,此时这般好言好语不由让她有些不测,她想了一想,跟着她俩走出牢门,看到外头站着一个管事模样儿的人,他见了顾三娘,说道:“你就是顾氏罢?”
失落了十几年的亲姐姐站在本身的面前,顾三娘的确不敢信赖老天爷会如许眷顾她,她望着顾二娘戴的那对耳坠入迷,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两年前她们擦肩而过,当时她怎就没认出姐姐来呢。
薛管事不再多言,自有一个小幺儿牵着马车过来,顾三娘坐上马车,几人赶着车子就朝着刺史府去了。
顾三娘怎会健忘这些,她被划伤后,还是她二姐寻来草药给她糊上,当时正赶上农忙,就算伤了腿,她爹也还是逼着她做农活儿,她二姐老是趁着她爹不在,叫她好生歇着,还悄悄从家里偷来鸡蛋给她养身子。
顾二娘到底是在内宅里过了半辈子的人,并不是那一味的滥好人,就算后娘说的话不假,她也恨极了他们当日强即将她发卖,故此她宁肯对那些素不了解的人做功德,也不肯便宜顾家佳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