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暗自思考一番,她估且没有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的声音垂垂淡了,小叶子这才穿衣下床,悄悄的归去找她娘筹议。
屋里有服侍的丫环给顾三娘递来手帕,顾三娘擦了手,便挨着两个孩子坐下,桌上的早餐非常精美,两个孩子虽说感非常觉希奇,却还是规端方矩的,顾三娘又见御哥儿精力好了很多,内心便完整放下心来。
想起家陷囹圄的沈拙,顾三娘红了眼圈,她说:“二姐,你就别劝,谁也不能窜改我的决计。”
顾二娘哭了半日,她擦干眼泪,看着mm说道:“你执意要上京,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好歹要好好划算一番,你临时在府里住两日,我打发人送你们上京。”
小叶子大惑不解,不是说要上京,为何又说甚么庄子?就在她暗自考虑之时,回话的人说道:“都万分安妥,想着顾娘子还带着两个孩子,还特地多留了两个婆子,一应的吃穿用度都已提早送畴昔了。”
小叶子踌躇一下,她低头想了半晌,闷声说道:“阿姨对我是极好的,可我还是想陪着娘和弟弟去寻爹爹。”
顾二娘游移半晌,她说道:“要不然我去找老爷说一说,也许他能帮上忙呢。”
听完顾三娘的筹算,顾二娘泪水涟涟,她拉着她的手苦劝道:“三娘,听二姐一句话,别往京里去,你好好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也算对得起妹夫了。”
待他走后,屋里只剩顾家姊妹二人,顾三娘决定不再坦白,她正色说道:“二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
顾二娘悄悄叹了一口气,她说:“恨就恨罢,我只望着能保住她的性命就是了。”
顾二娘假装活力的说道:“你娘不听我的话,你也要跟着不听我的话么?”
顾三娘按住她的手,她点头说道:“莫要难堪薛大人了,这事你也不要张扬,我俩是姊妹的事,除了这内宅,晓得得没几个,想来累及不到薛府。”
顾三娘直挺挺的坐着,顾二娘打了她两下,见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只得停动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顾二娘方才和mm团聚,又如何肯放顾三娘走,她道:“这一起千里迢迢,你一个妇道人家拖家带口,岂是那般轻易的,你老诚恳实待在府里,我打发人去都城寻妹夫返来。”
顾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她如同惊弓之鸟,只要孩子们不在面前,她就会惶恐不已。
小叶子见此,赶紧拉着顾二娘的手,她说:“阿姨你别恼,我跟着一起去,满是为了替娘分忧解难,你别看我个子小,实在我会做的事可多着呢。”
看到她小小年纪这么懂事,顾二娘又不忍心了,她叹了一口气,对小叶子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坏就坏在你娘,不听人的劝,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也不为你们着想。”
这会子顾二娘正领着两个孩子用饭,她看到顾三娘出去了,笑道:“我只当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
正在说话的姊妹两人停下来,顾二娘整了整衣衫,主动迎了上前,不一时,就见一个别态微丰的男人走出去,他穿身锦袍,头戴方巾,下巴留着一把髯毛,显得非常有福分,不必说,此人恰是桐城刺史薛永洲。
顾三娘陪着姐姐说了半日话,内心始终惦记取上京的事,可顾二娘一心想留她多住两日,她们姊妹二人多年不见,她不忍伤了姐姐的心,是以只得临时耐着性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