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欲言又止,沈拙卷入科举舞弊案,背后的隐情或许还要更加庞大,她又该如何去跟二姐说呢。
顾二娘停顿一下,随后摸着小叶子的头顶,她问道:“你娘和弟弟去都城,你愿不肯意留下来陪着阿姨,到时等你娘返来了,再家去好不好?”
进屋后,薛永洲朝着顾二娘说道:“传闻你找到娘家的mm,你现在可算是能放心了罢。”
顾三娘张了张嘴,她正要开口说话,听到外头一叠声的说道:“老爷来了。”
顾三娘熟睡一夜,次日醒来,她睁眼没看到两个孩子,顿时吓出一声盗汗,屋外的丫环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掀起帘子出去,并说道:“哥儿和姐儿在姨太太院里用早餐,姨太太晓得你还睡着,叮咛我们别吵醒你。”
小叶子踌躇一下,她低头想了半晌,闷声说道:“阿姨对我是极好的,可我还是想陪着娘和弟弟去寻爹爹。”
这会子顾二娘正领着两个孩子用饭,她看到顾三娘出去了,笑道:“我只当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
顾二娘悄悄叹了一口气,她说:“恨就恨罢,我只望着能保住她的性命就是了。”
屋里有服侍的丫环给顾三娘递来手帕,顾三娘擦了手,便挨着两个孩子坐下,桌上的早餐非常精美,两个孩子虽说感非常觉希奇,却还是规端方矩的,顾三娘又见御哥儿精力好了很多,内心便完整放下心来。
实则顾二娘想施一招缓兵之计,她明知劝不住mm,却又不想她上京涉险,因而私心想着偷偷把她先送到乡间去避一段日子,到时着家的里仆妇好生把守,待到事情过了再说。谁知顾三娘见她二姐这般等闲就被说动了,免不了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毕竟是亲生的姊妹,她二姐不管如何也不会害她,这么一想,顾三娘就点头承诺了。
想起家陷囹圄的沈拙,顾三娘红了眼圈,她说:“二姐,你就别劝,谁也不能窜改我的决计。”
小叶子暗自思考一番,她估且没有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的声音垂垂淡了,小叶子这才穿衣下床,悄悄的归去找她娘筹议。
小叶子回道:“明日不是要出发上京么,娘在屋里清算行囊,我见屋里有那些姐姐们帮手,就来找阿姨顽儿了。”
正在说话的姊妹两人停下来,顾二娘整了整衣衫,主动迎了上前,不一时,就见一个别态微丰的男人走出去,他穿身锦袍,头戴方巾,下巴留着一把髯毛,显得非常有福分,不必说,此人恰是桐城刺史薛永洲。
话说小叶子,因着顾二娘本身没有孩子,她又是顾二娘的亲外甥女,何况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故此顾二娘实实在在将她疼到内心儿里去了,这两日新裁的衣裳鞋袜送来很多,金锁项圈也打了几把,将她打扮得像个大族女人普通,厥后顾三娘说是恐折损孩子的福分,顾二娘才调休了。
丫环出去端洗漱水,顾三娘望了一眼窗外,外头明晃晃一片,时候已不早了,她下床梳洗一番,往她二姐的院子里去了。
只见她阿姨问道:“车马都筹办安妥了么,庄子里留了几小我服侍?”
顾三娘深呼一口气,她说:“我实与你说罢,相公的老友被抄家,他本来上京去看望他,谁知不久有动静传来,说是相公卷入科举舞弊案,已被下了大牢,我此行就是带着孩子去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