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甚么名字?”沈拙驯良的问着吴长贵身边的小哥儿,那小哥儿脸上一红,扭捏的躲在他爹身后,他爹吴长贵急了,在他脑瓜上拍了一巴掌,斥道:“先生问你话呢!”
朱小月说道:“沈举人要开馆讲课啦。”
大宝不知学名是甚么,因而利诱的望着他,身后的吴长贵见此,抢着说道:“还未曾呢,如果先生看得起他,还请劳烦您帮手取一个。”
彼时沈拙正在教御哥儿练字,他见一个男人带着个御哥儿差未几大小的孩子,内心已是猜出了几分。
这日,顾三娘出工回家,看到秦林和沈拙正合力将一块匾额往东厢上挂,秦大娘和朱小月她们都站在院子里看热烈,她不由猎奇的问道:“这是要做甚么呢?”
沈拙笑了笑,他又问了大宝几句话,这小哥儿有答得上来的,也有答不上来的,开初吴长贵看到自家孩子答复不出题目,内心一急,抢着要代替他回话,只是被沈拙笑吟吟的看了两眼,那吴长贵顿时就规端方矩的立在一旁不敢随便插话了。
“要我说啊,读书又有甚么用呢,能吃饱穿暖就算了。”有个绣娘一边做活一边说道。
这话惹得大师哄堂大笑,顾三娘也是一边笑一边绣花,待世人垂垂静下来,顾三娘对着莫小红说道:“我记得你姐姐嫁人没几年,那小哥儿年龄不大罢?”
秦大娘这就不懂了,她笑了起来,问道:“既是教人读书的学馆,为何又叫甚么无书学馆?”
顾三娘低头绣了一针,嘴里淡淡的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那男人挠着头傻笑,又赶紧奉上束脩礼,篮子里放着一个活鸡,一尾鲜鱼,一包榛蘑,几十个鸡蛋,余外另有红布包着的束脩银子。
当日,顾三娘刚进院门,就见小叶子兴冲冲的说道:“娘,沈叔招到门生了。”
那绣娘嗤笑一声,说道:“你见过几个有钱人,就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