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孤鸿懒得理睬金寒池,只是指着小楼道:“你之前来过?不感觉这处所不对劲儿?”
说着,金寒池覆手,手掌在齐孤鸿的酒杯上拂过,指缝间,一些藐小的红色粉末落入酒中,眨眼间便消弭于无形。
骏马在人群中飞奔,于金寒池而言,仿佛一场刺激的游戏,但背后的齐孤鸿倒是胆战心惊,恐怕冲撞路人。
说是要去花柳巷,齐孤鸿内心另有些严峻,从小到大,齐孤鸿还从未去过那种处所,只是不肯在金寒池面前露怯,硬着头皮也就跟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齐孤鸿的设法普通,他的耳边灌入了行人的交头接耳。
说罢,金寒池拉着齐孤鸿在冷巷里快步疾走起来,这家伙过分孩子气,齐孤鸿忙不迭道:“你慢着点儿,那处所又不会跑了。”
“这是当然……”金寒池没看齐孤鸿,仍旧在踮脚探头,语气也有些没底气,就在这时,金寒池的目光看到几个正在交头接耳的男人,立马道:“就在这边!”
金寒池的马就如许猛地停在一个巷子口,齐孤鸿的马仿佛早已有所感知般,也是蓦地停下,差点儿将齐孤鸿从背上甩下来,见他那狼狈模样,金寒池哈哈大笑道:“我早说了,那是玩乐蛊,下在马身上,就会批示马儿往好玩的处所跑,由不得你批示。”
“没来过,”金寒池背动手,抬头打量着小楼,莞尔一笑道:“但是内里有熟人。”
“是啊,我就住前面的巷子,就算是新盖的,也得有点儿动静才对!”
休伶愣了一下,有些担忧道:“仆人……”
那座红色小楼就在逼仄的巷子绝顶,小楼面积不大,共有三层高,每一层飞檐四角都有栩栩如生的角雕,圆木梁柱刷着红漆,刻着精美纹路,二层和三层的回廊上飘着红色的轻纱帷幔,模糊可见房内的旖旎灯光和曼妙身姿,固然相距另有十来米远,已经能听到小楼内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疾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即使汕头城范围不小,但也走遍了大半个城,他们明显已经阔别了繁华地带,周遭的商店酒坊也垂垂稀落起来。
而齐孤鸿也在金寒池的拉扯之下,走进了小楼中。
齐孤鸿的脸不自发便红了,闷声道:“这有甚么高傲的?”
金寒池带着齐孤鸿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绕了几圈儿,开初齐孤鸿还老诚恳实跟在金寒池身后,但是走了一阵后,齐孤鸿发明金寒池每次走到转弯的处所,也是在四下傲视,看模样他也不熟路,不免警戒地问道:“你到底知不晓得要去哪儿啊?”
“这可说不准,要真是跑了就找不到了!”
“之前如何向来没发明这处所?”
直到这时齐孤鸿才发明,方才一阵疾走中,这马仿佛的确也没服从本身的批示,固然认定那蛊必定不是用来找甚么吃喝玩乐的处所,但能够必定的是,方才必定是蛊虫在操控这两匹马。
上了二楼,楼梯摆布是三四个雅间,金寒池和齐孤鸿在女子的引领下,来到了最内侧的一个房间里,女子立马斟茶倒酒,“先生稍等半晌,这就去给您安排女人。”
迈步进门后,齐孤鸿便不免因这小楼内的别有洞天而咋舌,楼内装潢可谓金碧光辉,红色的墙面上,以金粉画着大团大团的牡丹,桌椅板凳均为檀木,披发着淡淡的芳香,十几张桌椅上,女子伴跟着来宾或是低语或是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