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有甚么好喝的?”唐忌夜也不恼,反倒是很诚心道:“喝血啊,必然要喝恶人的,味道会比较特别,不如你跟我阎罗殿里走一遭,不就是血么?管饱。”
不过只是这么悄悄一句,却令唐忌夜俄然闭上了嘴,他惊奇地望着盲丞,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
“你想去就去吧。”盲丞的声音很轻,那张很都雅的脸上带着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唐忌夜地点的方向。
“烂透了……”齐孤鸿低声嘀咕道:“此人烂透了!”
不等叶景莲这话说完,唐忌夜手中的圆月弯刀已经飞了出去,在半空回旋着,不偏不倚刚好砍断了叶景莲身下的那根树杈,树杈顿时收回“咔吧”声响,伴跟着无数树枝折断树叶摩擦的声音,叶景莲也向树下坠去。
可就在这时,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发了唐忌夜的重视,本来眯着眼睛的他俄然神采一凛,目光在四周巡查一圈儿,立即看到了一根树叉上的身影。
这条路对夜叉和唐忌夜来讲都太熟谙,夜叉马蹄不断地冲上一座小山崖,唐忌夜立即搂住夜叉的脖颈,顿时感到身材失重,风声猎猎中,夜叉自小山崖上飞冲直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此时唐忌夜再一转头,齐孤鸿已经被他落下了一大截。
唐忌夜策马挡在了齐孤鸿的来路上,夜叉来回盘桓两步,打了个马嘶,仿佛是在因齐孤鸿慢吞吞的行动而不耐烦,唐忌夜顺手揪掉一根草棍叼在嘴里,歪头在树枝裂缝中寻觅着齐孤鸿的身影。
素闻叶家有个长得特别特别都雅,脾气特别特别险恶的小少爷,方才齐孤鸿分开的时候,唐忌夜看到一只蝎子趴在齐孤鸿的裤管上时,便猜到了必定有叶家人在四周,眼下再见到这少年,天然也遐想到了是谁,应当就是跟着那只蝎子在找齐孤鸿,故而才会和唐忌夜一样,停在半路上等着齐孤鸿的呈现。
在山中荡漾反响的马蹄声轻而易举便盖过了齐孤鸿的声音,同时,那马蹄声也唤醒了故意人。
但是听到唐忌夜与王大雄的对话以后,齐孤鸿暴怒至极,忍不住又吵了起来,特别是唐忌夜望着他的眼神,那么陌生,令人胆怯。
听唐忌夜说出本身的名字,叶景莲忍俊不由,小孩子般晃着脚,洋洋对劲道:“公然是唐鬼啊,真是聪明……”
正说话间,盲丞悄无声气地进了阎罗殿,唐忌夜猛地转头发明身边多了小我,不由被吓了一跳,但是怨怒很快占有了唐忌夜的脑海,他顺手便拉着盲丞持续干脆道:“你说!他觉得他是谁?底子狗屁都不懂,甚么都没经历过,还想来教诲我……”
如果任凭夜叉就这么跑着,大抵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追上齐孤鸿,但是唐忌夜在山头上巡查了一周,却在夜叉背上拍了一把,命它向别的一个方向冲去,只见夜叉纵身从几棵腐木和沟谷上飞身跨过。
唐忌夜两步跳上马,人还没在马背上坐稳,他的坐骑“夜叉”已经如弦上箭般飞了出去。
“去吧,”盲丞又反复了一句,“你在这儿抓心挠肝的,那里是因为他来找茬惹你活力?你是想去又压服不了本身。归正你现在不去,毕竟也是熬不住的,既然是想救人,当然要趁早。”
唐忌半夜蹲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景莲,哼笑一声道:“你都晓得我是唐鬼,如何就不晓得老子最不爱听人拍我的马屁呢?说,你跟着齐孤鸿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