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费目中,杀机一现。
这一夹攻,凫风初蕾即使不脑浆迸裂,只怕一颗心也会被挖出来。
断掌之仇,不能不报。
他作势,劈天斧举起,獬豸冲他吼怒一声,他哈哈大笑:“你这牲口,我还没有劈你,你急甚么?”
“别叫我启王子,叫我涂山侯人!”
那是一曲悲歌,统统人都心碎了。
那是五十弦瑟奏出的哀乐,丝竹声里,交兵两边全数干休,小鱼洞的血腥厮杀俄然变得很远很远。
大费死死盯着柏灌王,又转向涂山侯人,面上神情,非常诡异。
涂山侯人希奇:“你本身难保,有何脸孔吹这大气?”
“你这是甚么意义?”
大费嘲笑:“启王子,你的一举一动,将被獬豸照实向大禹王禀报。明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如你还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獬豸,是大夏执掌法律的神兽,为国师皋陶所控。獬豸明断统统,以公允忘我,法律严明闻名于世,传闻,上百年来,它从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国师皋陶也恰是因它获得了极大的佳誉度,成为大夏赫赫驰名的贤者。
一道白光闪过,秃鹫被劈成两半,怪鸟的利刃也被余下的寒光灼伤,怪叫一声,敏捷后退。
天空的暗黑,也渐渐散去,一地尸首,满地死鸟。
涂山侯人手里的劈天斧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到了他的脚背,他也浑然不知,只是手舞足蹈,喃喃自语:“人间,竟有如此美好的曲子……甚么《九韶》《九辩》都远远不如啊……”
“这名字比姒启更好!”
大费却稳稳站着,瞪眼涂山侯人。
“哈哈,竟有这等功德?”
他胸口早前裂开的大洞,早已不知去处。
“涂山侯人?”
他语气竭诚,谆谆教诲:“启王子该晓得,大禹王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但是,你却频频孤负他的等候。身为人子,让父亲悲伤便是最大的不孝。启王子,转头是岸,你该觉悟了!”
涂山侯人满不在乎:“大不了我将这牲口一斧劈了……”
柏灌王也脱手了,他大怒!
劈天斧从半空坠落,稳稳落在了涂山侯人的手中。
“启王子这是公开叛变大禹王!”
漫天怪鸟惨叫着四狼藉逃,一时候,竟然再也不敢靠近柏灌王。
“哈哈,大费啊大费,你们父子挖空心机阿谀大禹王,你成为比大禹王的亲儿子更亲的干儿子,天下谁不晓得你们父子的用心?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就遂你心愿了?哈哈,你放心吧,只要我死了,大禹王必然将你立为下一任的大夏王,不对,以你的狼子野心,必然会改换国姓,你估计会自称大费王吧,哈哈哈,大费王,大肥王,可真是刺耳……”
大费后退一步。
涂山侯人面色非常丢脸。
大费脱手了。
地上,滑溜溜的尽是血痕。
他冲上去,便和凫风初蕾背靠背,回旋的秃鹫再也不敢爬升,只嗷叫着寻觅打击的机遇。
大费勃然大怒:“侯人?哈,你称大禹王为侯人??你竟然敢公开讽刺大禹王?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目无君父,大禹王如果晓得你的所作所为,必然饶不了你……”
“獬豸会记录你叛变大禹王的一言一行,到时候,看你如何对大禹王交代……”
大费厉声道:“启王子,你如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