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完整如此。”顾言谨慎的说道,
比及顾言一一说完,仁宗又接口道,此次却带着点笑意:“依你这么看,王介甫的这些主张,竟都是不管用的?”
“遇之!你可传闻,任命已下,王提刑将入京担负三司度支判官,不日就将进京了!”
顾言依言坐下,仁宗又说道:“王介甫进京了,你和他干系靠近,想必也是晓得的,本日他回京述职,却不急着述职,反倒是递了如许一份折子,你且看看。”
顾言握着笔的手颤了一下,他赶快将手里的笔放下:“这是甚么时候的事?”
仁宗听了,一下子倒是来了些兴趣:“你说说看。”
晓得了王安石一家入京的动静,顾言故意去驱逐,只可惜并不清楚他们的路程,不好送信,又不晓得究竟甚么时候才达到汴京,顾言只得将出城驱逐的设法撤销了。
只听到仁宗天子笑了一声:“你坐吧。”
垂拱殿里非常空旷,只站了几个内监、侍卫、宫女。顾言行了礼,站在殿下,仁宗的声音非常和缓,却也不辨喜怒,打量了顾言一番:“听闻你在秘阁日日读书,本日一见,倒还精力。”
顾言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上的折子依原样合好,递还畴昔。仁宗见了,用手悄悄拍了拍这折子,道:“你在秘阁读书,我看策论也未曾少写,言辞里也暴露些新锐的意义来,朕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你感觉王介甫这篇折子如何?”
“哦?你也感觉王介甫所言有理?”
公然如此,顾言脑中又敏捷的过了一遍那折子上的内容,找出了要点,才开口道:“臣以为王大人此书虽有些峻切,但其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倒是不容置疑的。更何况其言颇符合中情。”
顾言拱手道:“秘阁藏书颇丰,能寄身期间,是我之大幸。”
那内监呵呵笑道:“官家是甚么设法,咱家也是不晓得的,不过倒是传闻那位王大人不久去述职……仿佛还带着一份极厚的折子。”
听了这么一句话,顾言便放心了,看来是与王安石有关,实在只要不是衮国公主那事,顾言都可放心。又像中间的内监道了声谢,便往那垂拱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