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往中间让了让,暴露几张涂抹得乱七八糟的纸来。顾言细心一看,不肯定的说道:“元泽你这写的是律诗?”
“你晓得,我也是为了……”王雱有些不美意义。“不过现在也没甚么干系了,本来担忧爹爹晓得了,会指责我,但是爹爹仿佛已经晓得了……”
王雱的脸上有一丝难堪闪过,“的确有些不便利。”
两人笑了一阵,顾言说道:“我也很敬佩他,他的设法很奇特,如果能和他见一面就好了……他的身材还是不适合见面吗?”
“倒是承你吉言。”
顾谈笑道:“多练练,早些筹办也是好的。不过对于排律,我的好感也实在有限。不过如果二十韵的排律诗,或答应以参照参照赋的写法?”
“甚么?”王雱又将那句读了读,烦恼的苦笑道:“唉,脑筋里乱的很,都改过两三遍了,竟然这么较着的弊端都没看出来。”说罢,兴意阑珊的将错了的那字划了,想了想,又填了个字上去。旋即把笔一放,建议了牢骚:“白香山还说‘歌诗为合事而作呢。’男人汉大丈夫,困居室内写这甚么劳什子的排律算甚么。明显爹爹也说诗词歌赋不过装点……”话没说完又是一番哀声感喟。
“不错啊,一猜就中。”顾谈笑道。“我记得我早就和教员说过这点,如何,你不晓得?”
王雱苦笑着,忍不住叹了口气,“爹爹叫我写七律,整整二十首。”说到“整整二十首。”这句,倒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嗯。”王雱的神采很庞大,“他说,随姐姐的意义就行。”
顾言一起低声的读下去,读了好几首,忽而指着此中一句开口道:“你这句的拗救有些不当。”
“啊?”王雱愣了一下,才有些挫败的说道,“我……唉,那是……好吧,那是家姐。”看向了顾言,“你仿佛并不是很惊奇?”
顾言有些猎奇,走上前去问道:“元泽这是在做甚么?”
顾言有些惊诧,王安石竟然如此开通。他笑道:“看来你姐姐和你父亲豪情很好啊。”
王雱拿起那张纸,细细看了一回,叹道:“真是一首好词,我当时听你念第一句的时候,还觉得是一所艳词,没想到……”说道这里,他不由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