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谈笑出了声：“如有人兮树之下。”
PS“如有人兮树之下”一句是顾言化用楚辞里《九歌》之一的《山鬼》中的“如有人兮山之阿”而得来。是在调侃妹子躲在树下，就像山鬼那样的山间精怪一样。当然，屈原描述的山鬼也是个斑斓痴情的山中精灵。此句不含贬义。妹子很快答复：“存仿佛而不见”这一句出自楚辞的《九章》，是反讽顾言连存在的东西都看不清楚。《悲回风》和《山鬼》题目较着不对仗，而《九歌》和《九章》中都有不异的‘九’字。严格也不算对仗。以是妹子答复的是‘相配’而不是对仗。
树下立马传来了清脆的答复声：“存仿佛而不见。”
顾言暴露了一丝浅笑，望向那棵树投下的暗影，树干挺粗，藏在树下的人又是背对着顾言，除了那片裙角尚可看清，其他更是影影绰绰，看不逼真。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类似。”顾言念起了这句诗。在这条不晓得有没有绝顶的穿越路上，这句诗岂不就是顾言的人生写照么？顾言将这句几次念了两遍，感受心头像是堵住了似的，竟有种落泪的打动，这时却听到了一个降落而婉约的声音。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声音挺低，但在夜色中倒是听得很清楚。声音中有着没法忽视的愁绪。听到这个声音，顾言的心倒是古迹般的渐渐安静了下来。顾言转头一望，在暗淡的天气下，并未看到人影，细心又看了一遍，才发明不远处的树下暴露小半截裙摆。藏在树后的人身份为何，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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