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言仍然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看着王雱一扫之前的难过,变得斗志满满,王安石不由的笑了。
顾言不由在心底暗赞了一声王雱的看事通透。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直到车马即将解缆。
“原觉得是你送我到汴京去,倒是没想到先分开常州的是你们。”顾言摇点头笑道。
“唉,归正也都差未几。你进京省试,迟早也是要走的,对了……你甚么时候解缆?”王雱问道。
顾言目送着马车分开,直到马车远去,方才打量起手上的的香囊来。香囊上绣着一丝兰花,称着宝蓝色布料显得非常素雅。绣工称不上是绝佳,但是却能看出刺绣之人的用心,顾言翻开香囊,只见内里有一方小丝帕,内里包裹着一丸龙眼大小的墨丸,动手坚固津润,实在是块好墨。顾言把玩了一会,细心的将它收好,内心又涌起一丝难过来。
“我不是想这个……”王雱辩白道。
“唉,真不晓得我这做的是对是错。”王雱带着些烦恼说道,“我走了。”回身就像马车走去,走了几步,忽的又回过身来,“内里的墨丸但是令媛难求的延圭墨,你本身细心些。”说完这些,竟是不再看顾言,就这么上了马车。一旁和常州大小官员话别的王安石也向他们告别了,看向顾言,朝他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想到这里,王安石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承平无事的背后涌动着多少暗潮!可爱……
顾谈笑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认定了我要留在汴京,考上了不是大多常例外放么?”
顾言又来到了光福寺,一起驾轻就熟的来到了当时势发的房间里。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刷洁净,但看过现场的顾言却还是感觉有股血腥气缭绕在鼻端上。他走到墙角的那一盆万年青中间。那万年青倒是没有那天的精力了。看上去有些发黄发奄。约莫是没有人浇水的启事?顾言伸脱手去,在土里掏摸了一番,倒是一无所获。莫非我猜错了?或者……有人拿走了?顾言有些不肯定,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那盆万年青,在发黄的那几片叶子上打了个转,才如有所思的又伸出了手,公然,沿着入土的根茎往下摸去,摸到了金属制的东西,顾言谨慎翼翼的将它弄出来,发明是一把小拇指是非的钥匙。看来是那人将那钥匙沿着茎插入泥土,伤了跟,才导致这万年青有些枯黄了。不过这倒是个好体例,起码不会因为翻动了泥土而被细心的人发觉。
“我天然不会比他差!”王雱听了这话,有些冲动,几近要蹦了起来,又想到王安石说的‘慎重老成’,又赶紧端方了坐姿。“我岂能让顾遇之专美于前!”
“你啊,太暴躁了。幼年气盛,总要磨一磨你的锐气才是。现在顾遇之已经是贡生了,年纪和你差未几,但现在办事方面已经比你慎重老成很多,十年二十年后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