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北晏攻打南明,跟我们……没甚么干系吧?”卫禹谨慎翼翼开口。
卫禹也鬼机警了很多,他了解了赛戬的话后,便与他站在了同一战线,他也不喜西昭的人。
大庶长一心为羌晥,只是有的时候太焦急了些,甚么噜苏事都焦急,这会子,赛戬是真不想见他,他想做甚么呢?
越洆点头,“看现在这架式,南明恐怕光阴未几,便被宇文泱所灭。”
“只是长姐,现在时候,南明将近灭了,宇文泱的行迹不定,我西昭总不能眼巴巴等着,期盼着宇文泱不会进军我西昭吧,总要做点甚么,以备不时之需。”
“我与王上乃是一母同胞,嫡亲骨肉,照拂搀扶之话,今后断不要再提,如王上能为天下之主,便是长姐粉身碎骨,心亦悦然。”
“既然王上深知此事,莫非就不焦急吗?西昭那边已经派了使臣来陶阳,可见西昭王有多焦急。”卫禹弥补道。
卫禹此时算是明白了几分,各国狼籍大家自危之时,他的王上竟还想着要去见百里捻,虽北晏攻打南明对羌晥没多少影响,可羌晥好歹也是耸峙于天下的强国,王上怎能这般不正视国事呢。
越织心倒是笑了。
卫禹皱着眉头,“王上,大庶长已经求见多次了,您还是……还是先体贴国事吧。”
越织心微微一笑,内心不由高兴,她虽为女儿身,但是争天下之心却不必越洆少一分,她身娇荏弱,却豪情壮志,如果男儿定会为西昭君主,比越洆更要强上几分,而她对越洆却无一丝妒忌之心,反而极经心力搀扶,如此妙人,只是何如生不逢时。
越洆思虑着越织心的话,感觉她说得很有事理,现在南明已有力回寰,不能在南明身上动心机,而当今天下强国,除了北晏也就是羌晥,若能结合羌晥,天然能够抵抗北晏,只是……
听闻奏报进了王宫,西昭公主越织心,便一早就赶了过来,进了越洆的书房。
越织心抿着嘴唇,满脸忧愁,“只是,若宇文泱攻陷南明以后,不班师回朝,若沿着东西之线,打击我西昭,岂不是给我西昭臣民,带来没顶之灾。即便宇文泱不打击西昭,可南明与西昭交界,南明若灭,定会有无数南明涌进西昭,形成发急。”
卫禹愣了半晌,没成想赛戬能说出如许的话,赛戬虽喜战马善兵戈,但是他对战事并不热中,有战事就会有伤亡,他不忍心手中兵将有折损,也就向来不谈及天下之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对天下之事一无所知,特别进了中原攻占陶阳以后,跟着百里捻的脚步,他体味了很多天下之事。
越洆看向越织心,眼神当中有惭愧又有感激,“长姐如母,洆儿永不忘长姐照拂搀扶之恩。”
越织心摇点头,“来不及了,宇文泱已经度过白霁江,我们此时出兵也挽救不了南明的败露,反而会招惹宇文泱,引得他不悦,扳连了西昭更是不好,此时只能按兵不动,看情势了。”
越织心却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越洆这般活力,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给越洆斟了一杯茶,递到越洆手中,反而劝起了越洆。
特别是姓越的人,一个越洆一个越织心,这姐弟两个的确是赛戬的恶梦,一派使臣前来,就准没功德,赛戬但是懒得对付他们。
西昭王宫,越洆看着快马而来的奏报,表情有些庞大,按说南明乃与他有杀父之仇,南明若灭,他应把稳悦,但是又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奏报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