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戬挑着眉头,思虑几时,“你说得对,不然先生也不会送我画作,这神机子的画作可不是说送就送的。”
“先生看草原做甚么?”
卫禹劝着赛戬,他归正没有见过甚么人,还挡着王上的路。
赛戬挠挠头,将画作收了起来,“这画、这画画得真都雅!本王很喜好!”
南明王的朱眼信鸽,在训了些许日子以后又被百里捻放了出去,信鸽在羌晥王宫之上回旋一圈,朝着东南南明国的方向飞去。
赛戬懒得理卫禹,他瞧着望舒阁楼头东窗开着,这百里先生不是着了风寒么,如何还开着东窗呢?
“这羌晥是个好处所,草民来了数日,又住在王上的王宫当中,王上对我甚好,草民无觉得报,只会几笔丹青,还望王上不要嫌弃。”
百里捻谛视着西南边,苗条的睫毛微微明灭,一抹神驰之情。
“送给本王?”赛戬愣怔几分,拿着画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百里捻已经有七八日没有出门,赛戬倒是日日来报到,只不过有人在门口拦着他,说是先生这几日身材不好,受了风寒,不能见人。
“本王忘了问先生的身材状况了,不过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模样,莫非他是用心以抱病的借口,不见本王?”
赛戬蹙着眉头,这药也送了,医丞也请了,如何还是没有好转的陈迹,且百里捻还特地叮咛过,怕给王上染上,不准赛戬进望舒阁。
即便是如此,赛戬的脸上还是带着高兴,仿佛甚是欢乐,特别抱着他的《羌晥江山图》,美得眼角都是笑意。
本日王上从望舒阁出来后,如何这般欢乐,以往都是一脸笑容,或被百里先生赶出来一脸的不甘,本日倒是美滋滋。
赛戬除了都雅二字,也说不出甚么好词,不过倒是极其珍惜地捧在怀里,还怕本身弄脏弄皱,谨慎翼翼放进怀中。
“主上,鸽子已经放了。”不知何时莫湮呈现在了屋子里,他帮百里捻把窗子关上,天已经黑下来,风也凉了几分。
难不成百里先生还真是用心不见本身不成?
“先生,先生在看甚么呢?”赛戬终究从被赠礼的镇静当中回过神来,他也看到了那只红色的鸽子,只不过只看到鸽尾巴在窗边闪过,没重视。
百里捻看着窗外,眸色一抹清冷,仿佛还看到回旋而过的白鸽。
“神仙不是着了风寒,身材不适么?如何还在这风口作画?”赛戬紧皱眉头,在百里捻身上打量几眼,百里捻确切没有风寒的陈迹,反倒是比前两日还要精力。
赛戬在望舒阁坐到傍晚才分开,也不过是他在喋喋不休诘问百里捻北晏南明的风采,而百里捻偶尔应对一两句罢了。
“先生,先生在画甚么?”赛戬终究把视野放在了百里捻的画上。
“放屁呢!你这个莽崽子还敢说先生是江湖方士,你见过这么仙容仙貌神机奇谋满腹经纶的江湖方士吗,神仙就是神仙,莽崽子不懂不准胡说!”
赛戬眸子一转,抛弃手中佩剑,脚踩地,猛地一跳,又踩过卫禹的肩膀,人影朝着东窗而去,赛戬的技艺一贯不错,人已经跃到东窗之下。
窗外阳光普照,撒在窗子前的书桌之上,一只红色的鸽子从窗前飞过,仿佛在和百里捻对话,在窗子边沿逗留半晌以后,扑棱起翅膀往东南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