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娘子,花罗她也去的……”
这富朱紫家不大吃猪肉,不是因为这时候的人还没学会阉猪吗,那肉总有些腥膻味儿,“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但是人家东坡先生就能炖出好吃的东坡肉来,这里头,就是调料和火候的学问了。
在这大宅里糊口这么久,姜采青还是头一回到厨房来,大锅小灶,砧板菜刀,倒也清算得整齐洁净。这时候离饭点还早,赵二家的正和两个婆子忙着做点心,而柳妈妈则坐在一旁木凳上吃果子,是新炒好用来做点心的银杏和花生仁儿。
“比及这肉炖好,可有的工夫了,娘子不如先归去歇着吧?要么老奴就陪您出去逛逛散散?”柳妈妈道。
“陈掌柜还说,等忙完了出货,他便本身过来跟青娘子报账,现银也从速送些过来,这阵子青娘子给铺里拨了很多现银,怕是手头也紧了。”
“柳妈妈又谈笑,这家里高低几十口儿,吃食都在这儿做呢,怎的就肮脏了!”花罗打趣了柳妈妈一句,赵二家的忙拥戴道:“就是就是,奴婢领着这厨房的差事,可不敢偷懒的,每日里都要细心打扫几次。——娘子,您怎的来了?这处所烟熏火燎的!”
“这事我晓得的。你说的那王奂生,她娘家表哥么?”
“不是亲戚?”姜采青不由诘问道,心说若当真不是亲戚,此人打着表哥的名头来找绢姨娘,就成心机了。
这一来,不但减缓了现银周转的宽裕,也妥妥挣了一大笔利润,公然像姜采青说的那样,单是这一笔棉布,便抵得上店里这个月零售的收益了,也不枉姜采青这段光阴总为了现银完善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