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宝撒着欢儿跑过来,一脑袋撞在我祠堂(鸟巢)上……
我皈依得早,底下一堆师弟,他们风俗喊我“大师兄”,喊猴儿似的。大师金刚兄弟一场,几世种来的福田,故而也乐得和他们开打趣。
它完整不睬睬我,各种跑“之”字。
我说:……我我我不明白您是几个意义?
像一大坨会跑的奥利奥一样。
他们喊:带金箍棒了没?
师父说:众生皆有佛性,佛法嘛,一条寻求聪明的门路罢了,没有门槛,机遇到了就好。
成住坏空懒得管,有漏无漏我不争,
我说:你可真是条傻狗,不过你长得挺好玩儿的。
我说:嗯呢。
我乐,狗也吃饺子?白菜馅儿的饺子?
我蹲在地上心碎加蛋痛,昌宝傻呵呵地凑过鼻子来拱我的手……找饺子。
他持续问我:那你是条小生命不?
我说:懂了师父,我作个偈子吧。
玄奘法师(唐僧)西天取经返来后,欲度一名官二代世家子入沙门,此君打死不从,比孙悟空难搞多了。因而玄奘从天子处讨得一纸圣旨当紧箍咒,敕命其削发。他如二师兄上身,各种耍赖皮,非要带一车酒、一车肉、一车美女招摇过市进庙门,世人哗然,玄奘欣许。
哎哟,我说这事儿不太对啊,哈。
这是个贫乏平视的期间,人们嘴上说大家划一,实际糊口中,却总禁不住屡生别离心:遵循名誉凹凸、财产多寡、资本配置权的好坏、社会属性之强弱……对本身的同类远远亲疏,俯视或俯视。
我没刹住车,咣的一声,再次撞到了“祠堂”。
偶然候,在街上遇见了,他们冲我打哈哈:大师兄干吗去啊?
旅客前赴后继,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凌晨闪到傍晚,年初闪到年末,生生把它闪成了个旅游景点,闪成了那条巷子里的大明星。
我蛮迷惑儿,我说:它是狗耶……它是狗它如何能皈依?
不得不承认昌宝师弟的皮相还是不错的,一表狗才,比古城其他哈士奇标致多了。
师父在花架下喝茶,他隔着半个院子喊:别“傻狗傻狗”地喊,如果别人喊你“傻冰”你情愿吗?这是你师弟,今后喊师弟,昌宝师弟!
我和昌宝师弟一起过大年,在大和尚师父的院子里。
我说:好吧师父你赢了,你非要拿昌宝来举例子吗?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昌宝半岁的时候来的丽江,我不清楚它的出身,是被捡来的还是被人当礼品送来的,或者是从忠义市场狗肉摊位前被刀下拯救的,总而言之,它的出身是个谜。知情的只要大和尚,他懒得说,我们也就不太好问。
他持续问我:那你是条小生命不?
我说:带你妹。
可生命代价若不平等,再仁慈、再仁爱,也是有差别的爱,也是不断衡量中的仁慈。
师父说:不错不错,境地不错,但真懂了吗?别光嘴上说说,真能做到了才OK哦。
晓得问它也白搭,但事情搞不明白的话我别扭,我拿个棍儿戳戳它,问它:喂,傻狗,你有甚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