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分、别、心、啊……
从中午到半夜,没几小我来喝粥,时乃隆冬时节,大半锅粥生生馊在锅里。
我和大和尚提及这些传言,他说:挺好的,它有它的人缘福报,这不活得挺好的嘛。
你说奇特不奇特,明显是煳了的粥,不到半天工夫,锅空了。
傻人有傻福,傻狗也有,但愿它遇见的都是好人吧。
它把狗绳绷直,用力把头努到我膝盖上,拿长嘴悄悄舔舔我的手……又颠颠儿地走了。
我说:擦,这算别离心吧,如何不知不觉就起了别离心了?
天渐渐地黑透了,狗仆人来解绳索,领狗回家,它颠颠儿走了,又颠颠儿地返来了,它劲儿大,拽得狗仆人踉踉跄跄地跑不迭。
大和尚说昌宝五戒持得好,自有天龙护持,他不担忧它被人给吃了。
又有一名摁着“别离心”三个字起话头,曰:
返来后一看,肚子没瘪,毛色没发污,只是爪子脏得短长,看来是游方有志,蹑忘疲。
我说:师父啊,我驽钝,你机锋打浅一点儿好不好,只是就教一个题目罢了,干吗搞得那么费事非要施粥?施粥和别离心有干系吗?
我喊了它一声,它扭头看我,打了个饱嗝。
它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埋头持续睡。
翻开锅盖空不空。
我正端着一份素三鲜饺子在吃,喂了它两个,它边吃边打嗝。
转天我和师弟谈天,提及昌宝傻的话题,有个师弟说:统统烦恼皆来自妄图固执……傻很好哦,总好过七窍小巧心吧。
我下一回喝醉了酒后,回到师父的院子找昌宝,坐到它的身边逼逼逼……等着它来舔舔我的手。
娑婆多靡疚,
它边喝水,边眼巴巴地往饺子碗里瞅。
最后一个跑来刮锅底的是江湖酒吧的小松,我说小松你又喝高了吧,煳粥锅底你刮甚么刮?
悲忿!我摇醒它,骂它不仗义,大师金刚兄弟一场,如何这么冷血?
我感受昌宝师弟也是如此心态。
传闻它现在在大理。
有段时候,我一向思疑昌宝开端尝试游方。
好温馨。
还想吃?不给!
走了走了,昌宝厥后走得很远,分开丽江了。
乖,摸摸头。
施粥是种功德,可添福报,若扶养的是过路菩萨,功德更大,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捏起粉笔,书偈曰:
大和尚在一旁拄着铁锹说:你有阿谁闲工夫逗昌宝,不如腾出工夫去抬点儿农家宝来。
八宝粥香喷喷的,七宝美调和,五味香糁入,我本身先吸溜吸溜地喝了一杯,又蹲在一旁守株待兔。
我好久没见过昌宝了。
最后一天施粥时,我跟大和尚说我模糊懂了,大和尚问我懂了甚么了。
他醉醺醺地答复:管它煳不煳,归正又不要钱,干吗不来一碗……
他笑嘻嘻地说:你偈子写得也太功利了,如何着,这锅粥专供八地菩萨啊?口气这么大,六道众生怎敢来受施?
走了。
我酒一下子就醒了。
生火烧水大锅盛,
如果它乐意,你能够喂喂它。
院子里的向日葵开了又谢,葵花子已经吃了好几茬儿了。
我说:是的是的,我记得尼采说,每句话都是成见,只要不纠结于成见就好……
白衣论浮沉,
接连施粥了好几天,偈子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八宝粥煮了一锅又一锅,来喝的人有旅客,有常住民,另有丽江的狗们,昌宝师弟也跑来喝粥,它牛B,喝了半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