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缘何晓得七梦的香味？她是在那里闻到过？衙门请了这位仆妇去辨过药？”
“四贝勒，我只要治伤的药，只剩一丁点了，那半瓶子药不是我的。”海兰珠蹙着眉，再一次反复这句话。
皇太极嘴角扯出一丝嘲笑，仿佛她说的话多么怪诞，“你的意义是，此事与察哈尔无关？”
“谁搜出来的，天然就是谁放的。四贝勒，此处非我寓所，房间并没有上锁，如果我不在屋内拴住，谁都能够出来。”已经有一拨人鞠问过她了，现在就是反复题目，反复答复，可真是没成心机，这案子如何一点停顿都没有？
清清冷冷的腔调，明示着说话人的郁气。
皇太极半垂眼眸，转着拇指上的鹿骨扳指，久居高位带来的气势压迫感实足，海兰珠心下躁郁，她别开脸，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袍裙，“此事与我无关。若我真有不轨之心，为何不在汗宫脱手？或者，等四贝勒归府再投毒？”
“四贝勒，搜出药瓶的那位仆妇，您有没有抓来鞠问？”
皇太极进到地牢的时候，海兰珠正抱着膝，闭着眼睛，暗淡的烛光下，神采非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