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
王能微微一怔,心底的担忧还是未曾消却,目睹凤瑶已不再多言,回身而行,他终偿还是强行压下了心神,朝凤瑶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便领着忙活儿了一宿的兵卫们速步拜别。
王能神采微动,忙道:“不若,部属领陪长公主去大楚二皇子那边后,待得事情结束,再返来歇息。”
凤瑶苦衷重重,开端梳洗。而待梳洗结束并在屏风内换好衣裙后,刚出屏风,便见颜墨白已洗漱结束,更也换好衣袍,且他那身衣袍,光彩为白,广大的袖口上绣有翠竹纹路,光彩为青,稍稍而淡,竟是莫名的,与她身上这身淡青碎花的锦裙极是相衬。
这话刚一落下,别人已站定在了凤瑶面前。
“长公主穿这身衣裙,倒是都雅。”
凤瑶瞳孔突然一缩,足下当即而滞。
颜墨白神采微动,温润而笑,“这并非是微臣情意,而是国舅情意。”
他这话说得极其安然,但是凤瑶却莫名发觉,这颜墨白,竟又在勾引她,就亦如昨夜勾引她去拉拢楼兰一样,似是看似当朴拙心的在为她道明究竟,当真说理,实则,却像是在一步一坑的挖好,让她渐渐的跟着他挖好的坑过来。
如果不然,她自也不会想到去拉拢楼兰,更也不会想到去对于国舅。
不久,伏鬼便领人将热水与衣袍送了出去。
这厮,何时醒的偿?
但是即便如此,凤瑶心底的担忧却已起伏伸展,难以消却。
颜墨白眼角一挑,扭头朝凤瑶望来,轻笑一声,“长公主曲解了,微臣对萧楼,并无成见。不过是世上对萧楼的流言传很多了,便如此评判罢了。”
说着,嗓音微挑,懒惰温和的道:“是以,待大楚之事一了,长公主回京以后,便该,好生清理国舅了。”
殿内,安静一片。
“萧楼不敢。”颜墨白懒惰出声,说着,转头朝凤瑶望来,悠但是道:“萧楼是地痞之辈,并非帝王将相这等运营威仪之人。萧楼空有志气,倒是流里流气,常日我行我素,不过是因大楚宫中的帝后撑腰,是以有几分胆量罢了。但那胆量,非肥,一旦有人抓住他缺点,威胁之下,当时的萧楼,不过是条夹着尾巴逃窜的废狗。”
说着,缓缓踏步朝凤瑶行来,“既是大楚二皇子相邀,微臣天然也得随长公主去凑凑热烈才是。再者,微臣好歹也是长公主夫婿,此事,自也到了公诸于众国之时。”
凤瑶回声立足,转头一观,便见那颜墨白正坐在软榻,懒惰观她。
“摄政王要跟从本宫畴昔,自是尚可,只不过,到了萧楼之地,切不成随便妄为的行事。”
她眼角蓦的一挑,满目起伏的望他。
是吗?
颜墨白缓缓跟从在后,“长公主许是多虑了,微臣此举,不过是见国舅克日太闲,是以略微施压,让他转移重视力罢了。再者,长公主许是不知,国舅已几番对微臣提过要入宫见惠妃之事,且还四周派人查探惠妃近况。是以,惠妃之事,许是快,纸包不住火了。”
但昨夜俄然一见,却觉萧楼实在极有城府,且亦如昨夜的大火,他几句之下,竟将统统锋芒全数推到了她头上,令她瞬时透露在人前,脚也踩在了风尖浪口,是以,那等善于算计且口舌如簧之人,又如何会是颜墨白口中那似是一无是处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