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睹凤瑶面色更加一沉,他终归是不再拐弯抹角,直白而道:“长公主许是不知,楼兰虽有国主,但真正掌权之人,便是安义侯此人。长公主不是想让大盛一败涂地吗?微臣彻夜在楼兰安义侯面前虚意巴结,天然,是为了帮长公主。”
“大盛与大楚争锋相对,大英与大齐皆无争斗之心,这剩下的,的确只要我大旭之国,以及那楼兰。而摄政王之意,但是,要让大旭与楼兰缔盟?”
凤瑶瞳孔一缩,森冷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视,虽见他脸颊虽略微卷着多少醉酒过后的薄红,但那双带笑的眼睛,那里另有方才的半许迷离与醉态。
这厮,公然是在装醉!
她眼睛稍稍一眯,“本宫方才问的甚么,摄政王但是闻声了?”
凤瑶抬眸朝那些兵卫扫了一眼,只见他们面色倦怠,虽行动极是精干有力,但无疑是在强撑巡查。她眉头稍稍一皱,足下一停,目光朝王能落来,“无需让统统兵卫皆在泗水居表里巡查,仅让他们分批代替的巡查便是。”
他说得极其迟缓,谈笑晏晏,语气悠然自如,并无半许非常。
“摄政王明知本宫为何会知你醉酒,又何必明知故问?今儿本宫掐你之际,摄政王的反应,哪像是醉酒之人。”她冷酷无温的出了声。
“本宫晓得。”
彻夜产生之事太多,不止新月殿大火,还变相的与大楚二皇子结仇,更还莫名的因新月殿大火之事而被推上了风尖浪口,本是一事崛起,那些纷繁喧闹之事便摩肩接踵的产生,现在虽是局势停歇,但这颜墨白竟又在楼兰落霞居醉酒,她前去接人,却又莫名的感觉那楼兰安义侯也极有题目。
颜墨白轻笑一声,“此番来楚贺岁的四国使臣,微臣皆已弄清来使身份。大盛,自是大盛太子亲身而来,且还照顾战船与铠甲精兵,无疑是有备而来。大齐的来使,则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名文臣,那臣子并无太大建立,擅恭维阿谀,想来大齐差此人来贺寿,不过是应楚王之邀,来稍稍走个过场罢了。而那大英来使,则是四大师中的一名公子,虽与大英天子交好,但却无官无职,想来是大英不屑参与此等贺岁之事,是以特地将楚皇的聘请文书赐给那位公子,让那位公子云游而来,算是过来随便玩一番罢了。是以,几国当中,大昌大楚针锋相对,大齐与大英皆偶然而斗,这剩下的,便也只要我大旭,另有隔壁的楼兰了。”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扶着颜墨白便再度往前。
她再度开了口,阴沉的嗓音甫一落下,颜墨白竟俄然睁眼,两只吊在她脖子上的胳膊,也慢腾腾的放了下来。
凤瑶冷眼观他,一言不发的回身朝前,待在软榻坐定时,颜墨白也慢腾腾的跟了过来,随即极其天然的在她身边坐下,还顺势伸手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衣袍,温润缓道:“微臣自发彻夜的醉态极是逼真,怎长公主晓得微臣并未醉酒?”
她语气卷了半缕阴烈的煞气,现在对待这颜墨白,她实在莫名的难以好言以待。
这话一落,全然不待他回话,凤瑶嗓音一挑,“今儿下午摄政王拜别之际,便说是要去探探新月殿四周住的是哪国之人,怎探来探去,摄政王竟夜不返来,反倒是在楼兰安义候那边装醉?”
这话一落,颜墨白才慢腾腾的出声道:“长公主每番都喜拆穿微臣的统统,倒是不知,有些事全然摊开来讲,便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