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几人仓猝惊呼一声,当即要上前去扶国舅。
那脚步声,迟缓随便,由远及近。
凤瑶面色微沉,清冷的目光冷酷无波的落在国舅面上,并未当即言话。
在场之人也纷繁循声一望,便见那不远处的门路绝顶,俄然有一行人徐行而来。
一时,周遭氛围再度沉寂沉默了下来,四下寂寂,厚重压抑,似如剑拔弩张普通,虽时都可杀伐开来。
待得半晌后,在周遭之人谨慎翼翼张望的目光里,凤瑶唇瓣一动,冷酷而道:“自古以来,金枝玉叶下嫁,自该以夫为天,谨守三从四德。但国舅也莫要忘了,本宫本日与摄政王大婚,也不过是事出有因,算不得真正的大婚。再者,也望国舅服膺,本宫此人,向来便与三从四德不沾边,这京中之人既是给本宫一个夜叉名号,本宫,自也要将这夜叉之名坐实,不让京中之人绝望才是。别的,本宫是否失了三从四德而被人嘲笑之事,也无需国舅提示与奉劝,本宫之性已然如此,到时候,本宫倒要好生看看,这大旭当中,究竟何人敢质疑本宫的三从四德!”
仅是半晌,她神采微动,唇瓣一启,再度扯着沙哑的嗓子降落而道:“本日本宫与摄政王大婚,自是普天同庆。但本宫身份特别,摄政监国,是以,在无人之处,诸位自可唤本宫摄政王妃,但若在人前,自该唤本宫长公主,以全本宫威仪。本宫此人,也不肯事事都与诸位计算,更也不肯,经常如夜叉普通对待诸位,但如果,诸位不给本宫面子,肆意拆本宫之台,如此之为,本宫,定也决不宽恕。”
待得国舅的嗓音落下,凤瑶便并无担搁,当即冷沉而道:“本宫也不肯与国舅计算,只不过,本宫也一言九鼎,言道出的话,天然也是口谕。是以,国舅最好是拿起前面的剑,与本宫搏上几局,豆割胜负,倘若不肯拿剑,那国舅你,便是对本宫之言抗旨不遵。”
凤瑶憋在喉咙的话,也顺势噎,目光再度朝颜墨白望来,瞳孔当中,也或多或少的增了多少切磋。
在场之人,纷繁面色紧绷,目光极是谨慎翼翼的在凤瑶与国舅二人之间打量,那个都不敢多言一句。
凤瑶满面清冷,淡扫国舅一眼,却也不再多言,仅是徐行而前,被周遭侍奴簇拥着站定在了喜宴之前那被红毯铺就的门路上。
待得这话一出,国舅眉头皱得极其短长,却还是不言话,待得沉默半晌后,他才调咳一声,只道:“微臣本日,仅是美意劝长公主罢了,并无他意。再者,本日乃长公主与摄政王大喜的日子,舞刀弄剑自也不成体统。是以,望长公主以大局与名声为重,也莫要与微臣计算了。”
一时之间,周遭氛围顿时凉到了极致,好好的喜宴,也顿时成了一场惊心动魄般的杀伐与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