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燕嗓音极其可贵的增了多少未曾粉饰的体贴,待得这话一落,她未再顾颜墨白的反应,仅是稍稍转眸,略微责备威仪的目光朝凤瑶落来,精干森硬的问:“你大旭摄政王既已受伤,你为何不提早差人奉告本公主?”
当真是恶人先有理呢,不得不说,这司徒凌燕,虽的确精干豪气,但终归是被大盛之人恭维阿谀的传得神乎其神了,如这类女子,四肢发财脑袋不聪之人,如莽夫无疑,这类人,也配称作大盛威风历历的女将?
凤瑶瞳孔突然一缩,面色也沉了半许,“肆意诬告与谩骂,便是大昌至公主该有的礼数与风采?莫不是疆场点兵的日子过得太多,这莽夫之性便更加严峻?”
他似也不肯就此多言,嗓音暖和恰当,却也显得略微委宛无法。
待得半晌,她才按捺心神的冷酷出声,“至公主特地要让摄政王亲身驱逐,本宫,自也得秉承大国风采,满足至公主之意才是。更何况,摄政王也仅是腿脚倒霉索罢了,坐车而迎倒也并无不当。至公主,你说是吧?”
这话一出,王能并未担搁,当即恭敬点头,随即便亲身牵着凤瑶的马车掉头入城。
司徒凌燕扫他一眼,不再言话,仅是干脆的转眸朝凤瑶望来,降落而道:“本日,本公子自是看在你大旭摄政王的面上饶你一次。也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触怒本公主。如果不然,你这大旭,迟早被本公主亲身领兵踏平。”
凤瑶微微一笑,“至公主若当真嫌弃,也罢,就望至公主在这城门外安营扎寨一日,本宫差人出京去为至公主购置红毯入京,如何?待得上面之人将红毯买回,至公主再入京,可好?”
“白绫本是用作白事,你则用来驱逐本公主,用心安在?”司徒凌燕嗓音一挑。
正这时,颜墨白俄然慢腾腾的出了声,“长公主许是曲解了,至公主对微臣,并非倾慕。不过是昔日有些友情,是以算是故交相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