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让捐款了?还十万纹银?这不是要我命么!小爷这就到蓝颜阁再找几名男人去给长公主吹吹枕边风。”
纷繁喧闹的嗓音,有讨情,也有气愤。
颜墨白微微而笑,平和而道:“国之窘蹙,大臣捐银也是天然。只不过,微臣虽家大业大,但王府另有上百人要养,是以,请恕微臣拿不出五十万两来。”
凤瑶后话一噎,下认识的朝他望来。
凤瑶目光再度而挪,扫向别的朝臣时,别的朝臣已是悻悻的缩了脑袋,垂了眸。
凤瑶瞳孔一缩,“本宫只要捐赠数量,至于摄政王是否有难处,并不在本宫考量以内。若摄政王办不好此事,本宫,自会对摄政王咎责。”
这话一落,已不再多呆,撇开人群便悠然拜别。
待在怡红院前下车,他摇扇一瘸一拐的上前,正巧赶上几名同来逛窑子的年青朝臣,目睹他们穿着褴褛,花谨笑得前俯后仰,“你们今儿变性了?还是身上衣袍被狗啃了?”
花谨嘚瑟,“有人替本侯囚禁,只要长公主不察,那个敢告发小爷。”
说着,冷冽的目光朝群臣一扫,“尔等也是一样!三日以内,本宫便会酌情考查并让吏部收回你们的捐款数量,那个不捐,谁便给本宫卷承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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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京中百官府邸的占有之地,也对摄政王府跟风效仿,各府那巍峨的院墙被敲出了很多破洞了,府内鲜敞亮丽的妻妾们全数穿上浑身补丁的衣裙了,百官出行,连肩舆也不坐了。
群臣纷繁不甘心的施礼恭送,待凤瑶与幼帝一行人走远,群臣才仓猝将颜墨白团团围住,急声抱怨,“摄政王,这可如何是好,下官家中实在贫苦……”
颜墨白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勾唇笑得懒惰,“长公主冷血无情,连本王都可开罪,你们是否捐募,自行看着办。”
嗓音一落,凤瑶已是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持续道:“捐募之事,到此为止,现在,尔等可另有其他要事要奏?”
群臣实在看不懂摄政王之意,三五成团而聚,哀呼悲戚。
朝臣们摇点头,理了理身上褴褛破洞的衣袖,美意提示,“朝上那母夜叉,要逼着我们捐银子。这几天伤害期,不朴实不可啊。如瑞侯这般光鲜模样,怕是要被那母夜叉宰惨,不捐个十万纹银下不了台。”
这话刚落,一旁国舅顿时现学现卖,吃紧出声,“长公主,微臣也有困难,微臣之妻长年卧病在榻,宗子即将大婚……”
颜墨白勾唇而笑,懒惰出声,“长公主如此之举,无疑是能人所难,便是能让国库进账,但也会失得民气。而百官当中,也有贫苦之人,若让他们也捐,他们一家怕是都得喝西北风去。”
这话刚落,凤瑶身边寺人张口而呼,“退朝。”
“尔等既是无事奏请,便,退朝。”凤瑶再度出了声。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一惊,世人纷繁眉头大蹙,群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朝臣们如对待傻子普通看他,“瑞侯,你死定了。”
凤瑶眉头一皱,未待国舅言话,已是冷冽出声,“何必拐弯抹角的找来由敷衍,你们如此而言,不就是不肯捐银?”
颜墨白笑得淡定,“也非不肯捐募,而是究竟如此,想来国舅爷与微臣一样,皆是故意有力。”
凤瑶阴沉道:“好一个故意有力!满朝当中,皆以摄政王为首,摄政王都要捏紧腰包不捐,其他群臣自会有恃无恐的跟风。是以,现在大旭有难,五十万两纹银,摄政王是不捐也得捐,如果不然,这摄政王一职,你便自行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