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朝堂之上,摄政王告病将来,国舅将来,朝臣群龙无首,无事要奏。
“不必。”凤瑶降落而道,话落,便已踏步而出。
待马车消逝在巷子深处,太傅府老管家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颤声道:“传闻长公主凶得狠,稍有不悦便要杀人,今儿倒是将老头我吓惨了。”
待出得太傅府,王能已在马车旁等待。
王能微怔,垂眸下来,不言。
“长公主,那人或许恰是瑞侯,不若,待部属下车畴昔看看?”王能盯了半晌,恭敬出声。
“旧事何必多提,你现在照顾好刘太傅便是。”凤瑶性子懒惰,冷酷而道。
凤瑶面色庞大,心底略显无法与担忧,待凝他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褥,陡峭而道:“太傅身子有恙,这些日子便在府中好生疗养。”
凤瑶眉头一皱,指尖墨笔稍稍而停,待凝神望去,则见那送茶之人浑身寺人之服,五官虽是俊美,但额头倒是缠裹着层层纱布,略显高耸狰狞。
凤瑶回神过来,心底略微来气,“瑞侯常日在京都流窜,你冒然追去,也不必然找得着他!”说着,嗓音一挑,“屁股着花都不能消停,这老瑞侯之子,实在是一团烂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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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焦头烂额,压下了阁老请辞之求,强行埋头批阅奏折,正这时,俄然有宫奴不经传唤便排闼而入,端茶往前。
这话刚落,那被人扶着的紫袍之人双腿一抖,两旁小厮扶之不住,几人顿时颠仆在地。
“长公主如此体恤师父,倒是师父之幸。别传长公主申明有异,但现在看来,长公主也是宽怀仁义之人。”他低低出声。
这话一落,她转眸朝许儒亦望来,“刘太傅这里,便奉求你照看了,如有何需求,直接差人入宫上报便是。”
此际的刘太傅满面病态的望着她,唇瓣动了动,却已是言不出话来。
这话刚落,身后的许儒亦低低出声,“师父身子更加不适,但便是成了如许,最放不下的还是朝政。只道现在佞臣当道,大旭又刚从国破中缓过神来,长公主单独一人要管理好大旭,委实不易。”
凤瑶心底略生庞大,并未干脆回绝。毕竟,国库空虚,而这许儒亦身为许家家主,家财万贯,如有他帮衬,倒也能稍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