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得太傅府,王能已在马车旁等待。
夜色渐深,连带周遭浮动的风都有些凉人。
“是你?”凤瑶瞳孔骤缩,阴沉出声。
王能微怔,垂眸下来,不言。
他陡峭而道:“草民并非是想从官,只是想帮大旭,也想遂了师父多年之愿罢了。长公主也无需急着答复草民,您考虑一下便是,想必今后,长公主定用得上草民。”
凤瑶上前,王能正要扶她上车,不料许儒亦已是先他一步,恭敬的朝凤瑶抬了手。
这话一落,她转眸朝许儒亦望来,“刘太傅这里,便奉求你照看了,如有何需求,直接差人入宫上报便是。”
...
凤瑶目光骤沉,已是未顾王能之言,当即朝那左边之人冷声而唤,“花谨!”
待马车消逝在巷子深处,太傅府老管家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颤声道:“传闻长公主凶得狠,稍有不悦便要杀人,今儿倒是将老头我吓惨了。”
瑞侯模样,王能倒是见过,但印象不深,只是那瑞侯向来喜穿紫袍,再加上嗓音略显尖细,凭着这些性子,倒觉那左边被两名小厮扶着踉跄往前乃至吞吐言话之人实在与瑞侯有几分设想。
他微显难堪,陡峭而道:“草民言之失实,并非用心。再者,长公主前些日子为了大旭在敌军面前城墙一跳,草民虽未曾目睹,但也闻之敬佩。”
凤瑶眉头一皱,指尖墨笔稍稍而停,待凝神望去,则见那送茶之人浑身寺人之服,五官虽是俊美,但额头倒是缠裹着层层纱布,略显高耸狰狞。
“不必。”凤瑶降落而道,话落,便已踏步而出。
凤瑶瞳孔一缩,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此际的刘太傅满面病态的望着她,唇瓣动了动,却已是言不出话来。
王能触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方才告急将马车停歇下来,已闻凤瑶冷冽煞气的问:“帮本宫看看左边阿谁被人搀扶的酒疯子是否是瑞侯。”
这话刚落,身后的许儒亦低低出声,“师父身子更加不适,但便是成了如许,最放不下的还是朝政。只道现在佞臣当道,大旭又刚从国破中缓过神来,长公主单独一人要管理好大旭,委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