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白的府邸离青州河并不远,是以,凤瑶弃了步撵,仅是徐行朝前而行,待到达青州河边时,颜墨白的步撵也到了,何如阳光之下,那浑身素白的颜墨白,面色竟显得更加的有些惨白,但是许是发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抬眸朝她观来,瞬时当中,瞳孔内的衰弱与幽远之意全数消逝无踪,乃至乍然之间,他竟微微勾唇,朝她笑得风雅卓绝。
恭敬的嗓音,卷着多少担忧。
颜墨白缓缓而笑,“群臣本是墙头之草,长公主欲要将他们扳正,许是不易。”
如此狗血玄乎的话,这厮竟还能如此振振有词乃至堂而皇之的言道,不得不说,这颜墨白伤势狰狞,虽脉象趋于稳定了,但终归是另有半只脚放在鬼门关的呢,一旦他伤口传染,这结果,定不堪假想。
是吗?
他勾唇而笑,略微惨白的面庞显得极是温润清雅,风华卓绝。
颜墨白这突来的顺服,也实在让她微生惊诧。
待得半晌后,他逐步将凝在她面上的目光挪开,随即微微一笑,薄唇一启,话锋也再度一转,“来得这青州,最是闲情逸致的便是摇舟垂钓,本日气候好,长公主可要随微臣一道外出垂钓?”
凤瑶深眼凝他,一时之间,未曾言话。
凤瑶冷眼观他,心底微凉,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再度出声,“此意与长公主无关。不过是,屋中闷得紧,本王要出去散散心罢了。”
思路至此,凤瑶心底略生几缕庞大,并未言话。
颜墨白稍稍敛了面上的笑意,只道:“备步撵,本王与长公主,要去青州河上垂钓。”
凤瑶悄悄张望,徐行朝前登船,待坐定在颜墨白劈面,才深眼锁他,漫不经心的道:“摄政王在本宫面前如此强撑,又是何必?”
他勾唇而笑,并未言话。
突来的一句话,温润顺服,倒令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
凤瑶勾唇冷讽,“摄政王这设想力倒是极好。”
此际,时候已是不早,阳光,也逐步的盛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