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想来,长公主贤明聪明,自该猜到大盛太子那所谓的心仪之人是谁了,而大昌至公主身为大盛太子的胞姐,她此番突但是来的目标,长公主你,也该是有所了然了。”
凤瑶倒是未推测他竟会将头发潮湿之事也牵涉到司徒凌燕身上,一时,心底也无端的漫出了多少不悦,连带要让颜墨白松开她湿发的话也噎了下去,只是瞳孔微缩,冷沉无波的问:“摄政王究竟是哪国之臣?”
凤瑶朝地上的宫奴们淡扫一眼,瞳孔微缩,驻了足。
凤瑶兴趣缺缺,已是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淡声而道:“时候已是不早,至公主与六皇子好生安息。若对这长信宫有何不满,对长信宫的宫奴直言便是。”
不得不说,若当真如这颜墨白说的如许的话,那司徒凌燕,倒也是过分自傲了些。且不说她姑苏凤瑶对大盛气愤仇视,倘若司徒夙因拒婚而影响东宫之位,她姑苏凤瑶不但不会帮他,更还想落井下石。
凤瑶眼角一挑,清冷的目光朝颜墨白落去,无声诘责,莫非这厮未摆平这司徒凌燕?
颜墨白稍稍勾唇,微微一笑,清风儒雅的持续道:“大昌大婚之事,传得人尽皆知。皆道,大盛太子乃大盛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堪,乃至连这大旭之国,都是大盛太子亲身领兵攻陷。而即将成为大盛太子妃之人,自为大盛丞相令媛,明月许明月,人如其名,实在倾城风华,纯然如风,貌羞明月不为过,且那明月女人,还曾与大盛太子订过娃娃亲。如此,战神配明月,嘉话成片,前些日子,大盛天子龙心大悦,下旨赐婚,令大盛太子与许明月择日结婚。只不过,如此天下嘉话,却被大盛太子执意毁灭,只因,大盛太子厥后称心有所属,极是硬气的长跪大盛天子寝殿外,祈求大盛天子收回赐婚诏令,容他迎娶心仪之报酬妃。”
凤瑶神采微动,并未言话,周遭氛围清冷压抑。
烦复庞大的话语,被他以一种极是温润陡峭的语气道出,实在让人发觉不出到他半许情感,但也无形当中给人一种极是幽远沉寂与厚重。
凤瑶满面清冷,目光沉寂,待得走远了,心底深处,也终归是完整的平歇了下来。
越想,越觉思路蜿蜒,喧闹起伏。
颜墨白微微一笑,并未言话。
凤瑶神采微动,转眸朝殿外那些丛丛的花圃望去,便见轻风之下,紫薇花树与茉莉花齐齐摇摆,而大红与乌黑的花色之下,则有十来株模样独特且色采素净的花装点此中,精美至极。
这颜墨白本身都还未洗脱怀疑,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信他这话。
司徒凌燕扫他两眼,这才将目光朝凤瑶落来,精干阴沉的道:“本公主本未筹算入驻你大旭皇宫,但看在你大旭摄政王面上,才窜改主张,随你入宫而住。只不过,也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对劲妄为,肆意用大旭长公主身份压人。”
不久,殿外俄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半晌,是一道严峻的恭声,“长公主,摄政王求见。”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言话。
如此一出大戏,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再者,凭她的体味,那司徒夙本为心狠手辣的无情之人,连与她的交谊都可全数放弃,如此,又岂会再为了贰心底那所谓的心仪之人,公开硬气的抗旨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