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瑶醒得极晚,直至将近中午之际,才缓缓醒来。
待将两手洗净后,凤瑶皱着眉,指尖也稍稍拈起了银针,而后一点一点的开端在颜墨白的心口以及伤口之处施针。
夜色沉寂,屋内,也一片寂寂。
凤瑶抬手,稍稍擦拭额头的细汗,何如指尖是血,额头上也顺势感染了血,狰狞的模样,也令青桐与伏鬼更加的沉了目光。
凤瑶神采更加的有些凝重,先是抬指探向他的脉搏,只觉明显本日救他出洞时他的脉搏也仅是稍稍衰弱,并未过分大碍,但此际他的脉搏,的确衰弱得紧,亦如方才那老头儿说的一样,若不详确查探,竟是发觉不到脉搏的跳动了。
则是不久,青桐已与小厮们将银针与烈酒之物全数送了过来。
凤瑶目光沉寂而又幽远,面色清冷,浑身清冷,足下的步子,则稍略加快了多少。
昔日跟着国师在道行山上修行,闲暇之际,虽研讨过毒术医术,但对这银针之术,并非过分精通。
待回得客房后,强撑着的力量似是全数松却,浑身的倦怠与酸涩感也彻完整底的闪现出来,似是已达顶点。
按捺心神的回得颜墨白的屋子后,凤瑶在软榻就坐。
凤瑶眼角微微一挑,眸色,也几不成察的沉了半许。
她敏捷回身,法度干脆的入了颜墨白的屋门洽。
只道是该有多么的定力与忍痛的本领,才气在如此伤痕狰狞的环境下,还能静坐在深洞的底部,朝她戏谑谈笑,淡定自如。
伏鬼抿了抿唇,刀疤脸上的煞气也莫名的减了半许,极其可贵的增了多少厚重与严峻。
此际的屋内,空无一人,独独颜墨白正盖着锦被而躺,面色惨白,毫无赤色,整小我如同当真亡了普通。
又或许是昨夜因熬制断肠散的解药而一夜无眠,本日又上山着力,乃至还为颜墨白详确施针,是以,身子骨也略微有些吃不消了。
还是是抽泣悲惨的话,带着几分粉饰不住的悲哀与绝望。
这话一落,身后未再有嗓音道来,仅是有短促的脚步声响起,似是青桐等人已是入了颜墨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