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微动,并未多想,好生将长袍穿在身上,待得随便吃了些桌上的糕点后,便倒在榻上,兀自入眠。
随即,她不再多呆,回身出屋。
青桐一怔。
劳累了一夜,浑身疲软,待全然松弛下来后,浑身,竟也瘫软如泥,实在是没了力量。
大略是未曾推测凤瑶会这般利落的承诺,颜墨白怔了一下,挑眼朝凤瑶张望。
凤瑶扫他一眼,随即便回身出了内屋,而后在外屋的案桌上,自行研磨誊写,纸张上,将所欠的银两数量写为了五百。待欠条写完,凤瑶再另起了一张,写下了几味所需药材的名字。
...
待站定在他的榻旁时,便将手中的欠条朝他递去。
待统统结束,凤瑶拎起两纸张,稍稍吹干,随即便回身朝内屋行去。
凤瑶眸色也稍稍松了半许,未再多言,仅是朝他缓缓点头。
大略是浑身疲软晕沉,睡意酣然,竟是连梦都未做。
凤瑶深眼锁他,“摄政王想要的欠条,不接畴昔看看?”
不得不说,颜墨白身边有如此人物,倒也实在得力。
这厮又在强装了。
“长公主未加盖公主大印。”正这时,颜墨白放下了手中的墨纸,平和如常的朝凤瑶出声。
待抬眸一望时,才见天气,已是近了傍晚。
“嗯。”思路翻转,凤瑶默了半晌,才降落回声。
待得醒来时,水温已凉,她缓缓出水,才见浴桶一旁的衣架上,正挂着一条乌黑长袍。
则是半晌,他勾唇笑了,“微臣,想要长公主写张欠条。”
凤瑶眉头稍稍一蹙,随即便回身而行,翻开了屋门。
凤瑶眸色一深,悄悄观他,他似也偶然就此多言,仅是深沉幽远的目光再度在凤瑶身上扫视,只道:“长公主昨夜剿匪,本身可有受伤?”
她起得榻来,徐行走至不远处的窗边,随即苗条的指尖微微而动,极是懒惰迟缓的推开了窗。
颜墨白深眼观她,瞳孔幽远,俄然间不说话了。
凤瑶瞳孔微缩,也不再多言,再将手中剩下的一张墨纸放在他的身边,降落而道:“如此,便有劳摄政王了。这纸上写的都是本宫所需的药材,摄政王叮咛底下的人细心些,莫漏了药材。”
青桐这会儿不是惊奇了,反倒是浑身都跟着一抖。
他倒是极其聪明,晓得将药材运入他这府中,大略也是猜到她会成心借他这地盘研制解药才是。
待踏步出得屋门时,青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当即站定在了凤瑶面前,严峻恭敬的道:“长公主醒了,但是腹中饥饿,此际可要传膳了?”
却也仅是半晌,他终归是伸出了手,缓缓朝她递来,随即骨节清楚的指尖微微一曲,看似天然平和的接过了凤瑶手中的墨纸。
凤瑶立足,垂眸朝青桐扫了一眼,冷酷无波的道:“你家主子可用过膳了?”
待终究再度醒来时,屋内沉寂,无声无息透着几分压抑。
他勾唇而笑,清风儒雅,何如面色惨白,实在衬出了几分怠倦与有力。
凤瑶深眼凝他,心底深处也略微生疑,“如何,本宫之言,你有定见?”
说着,嗓音一挑,只道:“且先传膳过来,再者,去告诉你家主子过来,本宫,有事问他。”
“本宫不辞辛苦的来看望摄政王,恩典尚在。是以,采办药材的银子,天然得由,摄政王出。”凤瑶冷酷无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