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知究竟要志气到何种境地,才气如此强行的将浑身的疲态与软绵谨慎翼翼讳饰,只何如,却也仅是用饱满的神态来讳饰,未免显得有些掩耳盗铃了。
这厮又在强装了。
竟是,睡了这么久。
大略是浑身疲软晕沉,睡意酣然,竟是连梦都未做。
凤瑶一言不发,淡然跟从,待被伏鬼领至客房后,伏鬼也未几呆,当即告别拜别,直至他的背影完整消逝在廊檐的拐角处,凤瑶才稍稍松了目光,随即合了屋门,开端在屋内沐浴。
青桐一怔。
却也仅是半晌,他终归是伸出了手,缓缓朝她递来,随即骨节清楚的指尖微微一曲,看似天然平和的接过了凤瑶手中的墨纸。
伏鬼不再多言,干脆回身便行在火线带路。
凤瑶眼角一挑,淡声而道:“死不了。”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持续道:“天气已是不早,长公主昨夜又是剿匪又是赶路,定是浑身劳累,还是先入客房沐浴歇息为好。”
凤瑶冷酷点头。
则是半晌,他勾唇笑了,“微臣,想要长公主写张欠条。”
他笑得安然,瞳孔却幽远庞大,“微臣,便只能对长公主所说之事爱莫能助了。”
...
他的一举一动,皆温润天然,看似一派淡定如常,但是即便如此,凤瑶微深的瞳孔,却锁到了他指尖的微微颤抖。
凤瑶深眼凝他,心底深处也略微生疑,“如何,本宫之言,你有定见?”
凤瑶瞳孔微缩,也不再多言,再将手中剩下的一张墨纸放在他的身边,降落而道:“如此,便有劳摄政王了。这纸上写的都是本宫所需的药材,摄政王叮咛底下的人细心些,莫漏了药材。”
颜墨白深眼观她,瞳孔幽远,俄然间不说话了。
“长公主未加盖公主大印。”正这时,颜墨白放下了手中的墨纸,平和如常的朝凤瑶出声。
说着,嗓音一挑,只道:“且先传膳过来,再者,去告诉你家主子过来,本宫,有事问他。”
待得醒来时,水温已凉,她缓缓出水,才见浴桶一旁的衣架上,正挂着一条乌黑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