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凤瑶猝不及防的一惊,伸在空中的手掌一颤,下认识的僵在了半空。
她再度不深不浅的将话题绕了返来。
说着,他目光悄悄的迎上了凤瑶的眼,俄然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长公主,可托微臣一言?”
凤瑶眼角一挑,“谁?”
颜墨白微微一怔,随即勾唇一笑。
颜墨白扫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挪开,整小我一动不动的仰躺在榻,半晌才道:“表情不善,小酌几口罢了。”
凤瑶深眼将他打量,思路翻转。
凤瑶抬眸观他,“柳襄此人,的确不得不防,但摄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柳襄,但是也有别的诡计?”
烦复庞大的话语,被他以一种极是平和迟缓的嗓音道出,虽是无波无澜,并无太多的挤兑与冷冽之意,但却让人闻之而心生沉重。
但她也不能通盘否定颜墨白这番话满是虚言,只是感觉,他说的这些,虽的确疑虑重重,但若说柳襄与江南山匪的幕后之人有关,她倒是实在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
越想,凤瑶目光更加的沉了半许。
“何匪?”
思路至此,喧闹翻涌,一时,凤瑶目光深沉,并未言话。
她强行按捺心境后,才调咳一声,正要将僵在半空的手掌缩返来,不料还将来得及行动,颜墨白已是发觉了探在他俊脸上方的手,眼角竟是稍稍一挑,毫不客气的直白而问:“长公主如此行动,但是要趁微臣不备,攻击微臣?钤”
这时,颜墨白那双极其夺目冷冽的眼蓦地朝她扫来,如同阎罗索命普通,惊心骇人。
瞬时,微乎其微的热气迎上了她的指尖,若不是细心的在感受,定不易发觉获得。
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长公主想让微臣应你何事?”
凤瑶淡道:“天然是凤凰山头的山匪。那些人,与前几日攻击本宫的人是一派。只不过,昨夜攻击,虽降了凤凰山上的山匪,但却未曾问出幕后之人。本宫倒是未推测,戋戋一个江南,竟也是藏龙卧虎乃至岌岌可危之地。”
凤瑶淡道:“本宫听青桐说,摄政王已喝酒一日,且看这屋中地上的酒坛子,倒也很多,如此,摄政王仅是小酌几口?”
凤瑶悄悄观他,将他的统统反应看在眼底,心底也莫名的咋舌一番,只道是这颜墨白腹黑凉薄,却也极擅假装的。只不过他如此要强又是何必,瞳孔深处的倦怠之意,也早已泄漏了他现在的状况。
说着,勾唇戏谑,“长公主不是一向视微臣为眼中钉,若微臣醉亡了,长公主岂不更加高兴?又或者,青桐能请动长公主,让长公主操心费心的连夜赶往这青州,如此,长公主不顾辛苦的过来,便是想亲目睹证微臣是否真正亡了?”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心底被他俄然的睁眼猝不及防的吓得狂跳。
正这时,颜墨白俄然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收回,悄悄的凝向了凤瑶的眼,随即眉头几不成察的蹙了一下,不答反问,“长公主怎浑身是血?”
说完,慢腾腾的站直身子,分毫不待颜墨白回话,持续道:“本宫本日过来,也非本宫志愿而来,而是你府中的侍从求过来的,如此,既是摄政王并未醉酒,但本宫却的确白跑了一趟,如此,摄政王可该允本宫一个要求,以作报答?”
却也仅是眨眼睛,他便已敏捷放缓了目光,乃至于,薄唇也微微一勾,似笑似幽远调侃的问:“长公主但是在担忧,微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