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颜墨白或许感觉柳襄满腹深沉,强势算计,但她与柳襄真正打仗时,看到乃至感知到的,则是柳襄寒微的魅惑,是其倔强不平的风情万种。
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长公主想让微臣应你何事?”
颜墨白缓道:“能公开教唆灾黎,乃至公开行刺长公主之人,其一,那幕后之人仇视大旭,其二,幕后之人仇视长公主,又或是,野心澎湃,觊觎大旭江山。”
“摄政王的心机,本宫又如何能猜得透。亦如摄政王这小我一样,本宫,也从未曾看破呢。”
凤瑶眉头微蹙,降落而道:“摄政王要如何评断,那是摄政王本身之事,只不过,本宫此番过来,倒从未曾想过摄政王会真正醉亡,毕竟,祸害遗千年,倒也是有些事理的。”
戏谑懒惰的话,细细一听,却也不刺耳出此中异化的多少厚重与幽远。
凤瑶沉寂的心底,终归是再度生了多少讶异,随即弯身而下靠近他的脸,袖袍中的手,也缓缓探入他的鼻下。
凤瑶深眼将他打量,思路翻转。
凤瑶也未坦白,冷酷而道:“不过是昨夜上山剿了一趟匪罢了。”
凤瑶淡道:“凤凰山上的山匪,皆被幕后之人以毒节制,此际离毒发不过三日。是以,传闻这青州药材丰富,江南的各大药商都得从青州购买药材,本宫之意,便是本宫写几味药材,摄政王便差报酬本宫将这几位药材找齐,且,越多越好。”---题外话---
但她也不能通盘否定颜墨白这番话满是虚言,只是感觉,他说的这些,虽的确疑虑重重,但若说柳襄与江南山匪的幕后之人有关,她倒是实在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
说着,勾唇戏谑,“长公主不是一向视微臣为眼中钉,若微臣醉亡了,长公主岂不更加高兴?又或者,青桐能请动长公主,让长公主操心费心的连夜赶往这青州,如此,长公主不顾辛苦的过来,便是想亲目睹证微臣是否真正亡了?”
凤瑶淡道:“天然是凤凰山头的山匪。那些人,与前几日攻击本宫的人是一派。只不过,昨夜攻击,虽降了凤凰山上的山匪,但却未曾问出幕后之人。本宫倒是未推测,戋戋一个江南,竟也是藏龙卧虎乃至岌岌可危之地。”
“柳襄不会,但他手底之人会。长公主当真觉得,一个在风尘之地摸爬滚打乃至将全部京都的的人或事都掌控于心之人,当真无过人强势之处?就凭他写的那些群臣捐款的细目,便足以晓得他对京都百官的体味,乃至体味得比微臣还透辟,再凭他能借助瑞侯之力入得宫中,乃至不吝以撞柱自残的体例让长公主将其留在宫中,再凭当夜惠妃寝殿失火,长公主被贼子独独引至太病院,让他顺势救得长公主,如此各种,长公主就不感觉奇特?若当真仅是风月之地任人调笑之人,一个小小的柳襄,又何能有如此大的本领?”
凤瑶抬眸观他,“柳襄此人,的确不得不防,但摄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柳襄,但是也有别的诡计?”
颜墨白薄唇一启,嗓音无波无澜,“柳襄。”
凤瑶淡声而道,却也不筹算与他将这个题目就此言谈下去,仅是见他并未言话,她则稍稍回身,坐在了榻旁的竹椅上,降落而问:“摄政王昨个儿,如何会喝一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