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叫做源内侍,出身荣贵,才艺优胜,名誉也很高。就是芳心未老,生性风骚,放纵于□□。源氏公子甚是奇特:年纪如此大了,何故这般放荡?一时心血来潮,便与她戏言了几句,哪知她马上回应,决无减色之感。公子当时恰好闲极无聊,想这老女或许别具风味吧。一念之下,便偷偷和她私通了。但又怕外人察知,笑他连老女人也不肯放过,故而大要上很萧瑟她。这老女便引为恨事。
不久,皇上也闻知此事,感觉对不住左大臣。一日,他对源氏公子说道:“难怪左大臣表情不快。当你年龄尚幼时,他就经心极力照顾你。你现在已经长大,也该晓事了,怎会做出这等忘恩背义之事呢?”公子尽管低头不语。皇上见他并不辩白,便推想他大抵和葵姬豪情不惬,又不幸起他来,说道:“我看你也并非操行不端,四周沾花惹草之人;也未曾听得你和宫女们及其他女人有何干系。你到底干了些甚么,让你的岳父和老婆都痛恨你呢?”
“檐前湿衣为何人?泪珠似雨又浸润。”吟罢长叹数声。源氏公子想道:“这女人恋人浩繁,何独对我发此牢骚,真令我生厌!”便答吟道:
“且因骇浪惊人去,惟心只恨此矾头!”复书就只两句诗。看看送返来的腰带,倒是头中将之物,这腰带的色彩颇深,配不上本身的常号衣。又盘点本身的常号衣,发明假袖没了。他想:“也该如此!渔色之人,怎能免于丢脸呢?”今后更加谨慎谨慎了。
“批得衣破方能识,暴露真情隐蔽来。你将这破衣穿了,让大师看吧。”源氏公子答道:
未几久,公子又收到头中将从宫中值宿所送来的包裹。翻开一看,公然是昨晚撕落的假袖。还附有一纸条:“快将此缝上吧。”源氏公子看了,心中又气又恼,想道:“果然让他拿了去?”又想:“我拿到这根腰带,也不得便宜了他。”就将一张一样色彩的纸将腰带包好,归还头中将,并附诗道:
此事一经传开,大师纷繁议论,都说令人难以置信。头中将得知,想精:“我这个情场熟行,也算得上无所不至了,如何没想到要品品老女的风味?”因而便寻了个机会,与这内侍私通了。这头中将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人,内恃有他替代阿谁薄情郎君,心中也略感欣喜。但她心中的快意郎君怕谁此源氏公子一人。与头中将私通,只因欲壑难填,一时慰情之举罢了。
“请近看密林荫草,盼君只为好饲驹。”吟时搔首弄姿,一副急不成耐的模样。源氏公子急欲脱身,胡乱吟道:
头中将虚张作势,用心假装别人,一味打单,反被源氏公子看破。源氏公子想:“他明知是我,却用心如此,真是可爱。”如此一来,公子也觉好笑,便伸手抓住了他那持佩刀的手臂,用力一拧。头中将自知已被看破,终究禁不住笑出声来。源氏公子对他道:“你是当真还是开打趣?未免过分度了!让我将衣服穿好吧。”头中将回身,抢过他的衣服,死也不肯给他。源氏公子道:“要么相互一样吧!”便伸手拉下他的腰带,又要剥他的衣服。头中将那里肯依,用力抵当,两人扭作一团,东抓西扯起来。慌乱中,听得嘶的一声,源氏公子的衣服竟被撕破。头中将哈哈大笑,即景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