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怡细细想了一番,最后才道:“是管针线房的田妈妈。”
老太太被四太太这话完整的逗乐了,咧着嘴笑道:“我都老了,还能管甚么用哦。不过,婉儿确切是该学着管管家了,你有甚么不懂的直管带了婉儿过来,我虽是老了可之前管家也是一把妙手的,之前府里那么多人,我不都管过来了?”
四太太点点头,“那婉儿看刚才那几小我谁说话做事最滴水不露。”
老太太笑道:“没事,你是怀了身孕精力不敷才顾问不全面的,府里的事有……”
大太太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看向四太太的眼神里尽是郁悴,之前的四房但是从没插手过府里的事,现在竟借着这个机遇将管事的权力都夺了去,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呀。
等人都走了后,甄婉怡狗腿道:“母亲真是短长,一句话就把他们给唬住了。”
大太太的话一说完,老太太便笑了出声,长屋子嗣薄弱一向是她的心头病,现在这动静对于她来真是大丧事了,“那大夫如何说,几个月了,胎相稳不稳?”
甄婉怡笑道:“嬷嬷不也是精通的吗,与你学也是一样。”
老太太看了看这步地,内心一阵猜想,脸上不自发的暴露了几分忧色来,“甚么丧事?”
四太太也听得当真,她对老太太说的这一番话三分哄人七分至心,毕竟她是真的从没管过家的,娘家学的那一点子东西也忘得差未几了,若不是为了婉儿着想,她也不想趟这浑水。
老太太笑了笑,“既然大孙媳妇怀了身孕,那府里的事你就担起来,之前府里人多都没出过甚么乱子,没得现在人少了还乱糟糟让人没个平静,这让旁的人晓得了也会笑话。”
四太太眼睛一闪,呵呵笑道:“就是,大侄媳妇现在怀上了,可真是天大的丧事,子嗣最大,婉儿受那么点子闲言闲语的有什要紧的,不过是躲房里哭两回罢了。只不过,母亲,您看大侄媳妇现在怀了,这但是大侄媳妇的第一胎,大嫂又忙着八姐儿的婚事,还是忙里抽空位顾问大侄媳妇,到时候只怕更顾不过来府里的事了,可偌大的一个甄府总不是就如许闲闲散散的,让下人们到处乱嚼舌根子,是吧?荣王府的慕嬷嬷还在府里住着呢,这笑话可别闹到外头去说我们甄府连个内宅都管不好,不安宁的。”
四太太挑了挑眉,“我还觉得你会说是管厨房的许妈妈呢。”
正在那妈妈洋洋对劲的时候,四太太一句话“吴妈妈将要用的东西列个清单出来,你们也都一样,这顿时要到中秋了,各处都缺甚么东西先列个清单出来,明天报我。本日就先到这里,各位归去后按以往的常例做事,哪一处出了题目我直接找你们这些主管事的妈妈。”
慕嬷嬷正色道:“蜜斯这话不对,奴婢晓得的和四太太体味并不一样,再如何说奴婢也只是一个奴婢,教给蜜斯的和太太教给蜜斯的不成能一模一样,太太教的更站在蜜斯的位置上考虑,以是,接下来一段时候,蜜斯可得勤奋一些,多往太太老太太那边走动才行。”内心另有一句话,内宅之事伉俪之道这些更是只要作母亲才好言道,她这个荣王府的下人是没有态度去说一句的。
老大夫上前贺道:“老太太,恭喜恭喜,大奶奶这一胎已两个月了,别的都好,就是大奶奶比来过于劳累气血有些虚,这还很多歇息静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