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秀珠消逝在珠帘后的身影,苏娇有些怠倦的闭上了眼。
秀珠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苏娇的面色,发明她眼神安静无波,真的没有任何过大的情感颠簸以后才谨慎翼翼开口道:“说女人……率性娇纵,不知好歹……”
秀珠端了一只绣墩坐到苏娇身侧,双手规端方矩的安排在膝盖上,略显圆润的脸上显出一点婴儿肥,看上去有些许憨娇之态,她看着苏娇进食完药汁,才奥秘兮兮的凑到苏娇耳畔小声切切道:“女人,我前些日子去厨房拿药,走了后花圃子那条路,正巧看到那二女人的大丫环绿蛾躲在胡衕口……私会……”
“女人,这是方才六女人送过来的。”秀锦一边将手里的绣囊递给苏娇,一边回身将手里的托盘安排在身侧的绣桌上。
苏娇听罢,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眼中的讽刺之意非常较着。
“二女人……蕙质兰心,待人亲厚……”
厚重的毡子被翻开,秀锦手里拿着一支新奇摘下来的梅花走了出去。
苏娇皱着一张小脸将指盖大的糖瓜塞进嘴里,那糖瓜绵软黏糯,入口之际丝滑和婉,只味道过分于齁甜了一些,苏娇吃了一个便不再脱手了。
秀珠看到苏娇的行动,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道:“女人……我感觉您挺喜好这六女人的,怎的不请出去坐坐呢?另有前次至公子和二房的人过来看望女人,也被女人你叮咛秀锦拦在了外头。”顿了顿,秀珠持续道:“那些三房心胸不轨的人就罢了,怎的女人常日里非常靠近的至公子也不见呢?”
“好了,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端些吃食过来。”苏娇伸脱手,悄悄拍了拍秀珠纤细的肩膀。
苏娇看着那药汁,端倪微皱,终究却还是伸出纤纤玉手端起那碗一饮而尽。
苏娇翻过手里的一页纸,昂首看向一脸担忧的秀珠,摇了点头道:“祭奠是大事,且不说我病气已好了大半,就是当时病着,抬在马车里,也还是要去的。”
“秀锦说,女人不会就这么没的,府中仆人卫兵都派出去找那敬怀王了,秀锦出了钱银在府外找了些散民,本日一大早便又出去寻女人去了,我,我本来也要跟着去的,可秀锦说让我呆在公府里,省的女人返来,连个知心顾问的人都没有……”秀珠哭哭啼啼的说完,整小我再也按捺不住,抱住苏娇的身子便抽泣道:“幸亏女人没事,老天保佑,我抄了好几天的佛经,就盼望着女人返来……”
苏娇抚着秀珠的后背,感遭到那微颤的身材,忍不住的也红了眼眶,但是心下倒是有些难掩的心寒。
秀锦清算动手中的梅枝,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接话,只转头看向窝在美人榻上的苏娇道:“本日小年祭灶,厨房里做了糖瓜,我为女人去取一些过来吧,恰好喝药的时候过过嘴。”
她出事至今,母亲倒是一眼未曾过来看她,老太太也是个偏疼的,那苏驹是她的孙子,她便不是她的孙女了吗,她能守得苏驹两夜,却舍不得来她这里看一眼?另有她的父亲,敬怀王在自家画舫出事,那敬怀王是淑妃娘娘的心头肉,即便淑妃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也不免不会迁怒庆国公府,府中仆人卫兵出门寻觅,本是常理,但她就那么让人不在乎吗?连一小队人马都舍不得分出来找找她,就算是打捞尸身也罢,倒是宁肯让她沉尸于湖底被恶鱼分食,腐臭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