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端些吃食过来。”苏娇伸脱手,悄悄拍了拍秀珠纤细的肩膀。
苏娇听罢,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眼中的讽刺之意非常较着。
“二女人……蕙质兰心,待人亲厚……”
随后是苏妗娇娇怯怯的应对声音,因为太轻,苏娇没有听逼真,过了一会儿,秀锦单独一人掀了毡子出去,一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安排着一碗黑乎乎的冒着热气的药汁和一叠糖瓜,一手里拿着一个做工邃密的绣囊。
她出事至今,母亲倒是一眼未曾过来看她,老太太也是个偏疼的,那苏驹是她的孙子,她便不是她的孙女了吗,她能守得苏驹两夜,却舍不得来她这里看一眼?另有她的父亲,敬怀王在自家画舫出事,那敬怀王是淑妃娘娘的心头肉,即便淑妃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也不免不会迁怒庆国公府,府中仆人卫兵出门寻觅,本是常理,但她就那么让人不在乎吗?连一小队人马都舍不得分出来找找她,就算是打捞尸身也罢,倒是宁肯让她沉尸于湖底被恶鱼分食,腐臭为泥。
“秀锦说,女人不会就这么没的,府中仆人卫兵都派出去找那敬怀王了,秀锦出了钱银在府外找了些散民,本日一大早便又出去寻女人去了,我,我本来也要跟着去的,可秀锦说让我呆在公府里,省的女人返来,连个知心顾问的人都没有……”秀珠哭哭啼啼的说完,整小我再也按捺不住,抱住苏娇的身子便抽泣道:“幸亏女人没事,老天保佑,我抄了好几天的佛经,就盼望着女人返来……”
其间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陆连续续来了很多,因着苏娇病气太重,皆被秀锦拦在了屋外,只老太太出去,隔着帘子略坐了一会儿,絮干脆叨的叮嘱了一些无关紧急的事,便有些乏累的回了荔香院。
“女人,这是方才六女人送过来的。”秀锦一边将手里的绣囊递给苏娇,一边回身将手里的托盘安排在身侧的绣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