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镇水县衙接二连三死了那么多人,真是被……”
“啊——”高崇岳惨叫声刚出一半,口中就被平空的塞入了甚么,将他的叫声堵了归去。
“嗤啦——”
镇水河再次变得风平浪静。
“传闻了吗?镇水县衙门又来了新官啦!”
几个妙手侍卫方才将挂着灵符的破甲箭搭上弓弦。只感觉头上一暗,皎皎明月刹时被乌云讳饰,上百军士落进了无尽的黑夜,这个突忽其来的暗中像是预示末了日的到来,一刹时让人充满了绝望的情感。
又是一阵旋风紧擦着空中上天空刮起,把身穿铁甲的精兵吹得东倒西歪,有人扔到掉兵器死死保住身边的大树,来对抗风力。有人干脆是趴在地大将手插入土中安定身形。
“绿火闹鬼!”高崇岳想起老辈人的话,也惊出了一身盗汗,本能的按住了桌子上的宝剑。
那些军士还来不及惶恐,来不及惊骇,就感觉肩头上剧痛钻心,下认识瞥见肩膀却见五道手清楚非常的指印,正一寸寸堕入精铁打造护肩甲中。平空传来的巨力将百多名铁卫精兵硬生生压跪在河滩上。
“弓箭手筹办!”
“刑毕,家眷收尸!”诡异的声音平空而来又倏然隐没。
五只绞架将高崇岳围在中间高速扭转,五道绞索像是在风中扬起旗号平直的连成一道白圈。像是在寻觅他的马脚,又像是在耗损他的内力。
“轰!轰!轰!”
扯破棉布般的巨响当中,一块没有了四肢和头颅的躯干被绞索拉扯的巨力抛上半空,带着喷溅的鲜血盘滚而落。五道绞索跟着缓缓落下,将高崇岳的四肢和首级遵循本来的位置摆在巨力躯干一尺的位置。
“一派胡言,现在已近暮秋,蛟蛇早已冬眠,如何会闹蛟?”高崇岳固然怒斥的部下,却也瞥见全部河道气泡翻涌,水声不竭。较着是有甚么庞然大物要破水而出,莫非真的是蛟龙吃惊?
高崇岳插剑入土稳住身形:
河水中接连收回三声巨响,一座伸展十里的刑台,从翻滚不息的河道中一节节的缓缓升起出来。冰冷诡异的悬浮在吼怒奔腾的水流中。
套住他手腕的绞索俄然猛收将高崇岳身躯腾空拽起,别的五道绞索跟着破空而来,别离套住了高崇岳的四肢和脖子。将身材魁伟的高崇岳在空中平直的拉成了一个“大”字,猛力向五个方向拉扯而去。
“传闻这返来的县令叫高崇岳,名字里有山又岳的,满是土啊!包管能镇住河。”
一根接着一根的绞刑架上带着倒刺的环形绳索,空荡荡的随风摇摆。像是一张张的奸笑的鬼脸,在那些军士面前的面前飘零。
“啊——!”只听一阵惊叫,十余人俄然不由自主的双脚离地,向半空飞出。刹时隐没在一片乌黑的云层当中,接着惨叫频传血雨连迸。走型的兵器,挂血的衣衫和不知被甚么东西绞碎了的肢骇铺天而落。
仅仅半晌以后,河水里呈现了惊心动魄的奇景。
“时候已到,筹办行刑。”毫无活力的声音在黑夜中飘忽不定,像是冲天而来又像是在人耳边炸响,短短八个字像是八声丧钟重重的敲在军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