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叔和严先生一起风尘仆仆的赶来,你们辛苦了。”秋词笑道,“现在离饭点尚早,两位就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吧。”
严通只喝了一口,就晓得这茶毫不凡品。
入口清甜温和,茶色腐败,一口茶水下去,舌尖微甜,茶香渐渐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仿佛都满盈着淡淡的暗香。
孔管家说道,“老奴这是奉了老太太的号令,和严先生一道来接三蜜斯的。”
梅家一朝落败,那里另有几个钱?
孔管家心中稀有,就对秋词毕恭毕敬的了。
再看那盛茶的茶杯,竟也是专为龙井而打造的琉璃杯子。
“三蜜斯脱手这么风雅,她的钱那里来的?”孔管家猜疑道,那银子拿在他手里沉甸甸的。
孔管家悄悄心惊,如果说一件狐狸毛大氅是装出来的,那统统丫环身上穿的杭绸,又如何装呢?
他一身的文士打扮,身材矗立苗条,坐在椅子上也端庄谨慎,想必平日里定是谨守端方的一小我。
“是孔大叔。”秋词看到孔管家,笑道,“您如何来了呢?”
可既然不是夫人给她的,那三蜜斯那里来的钱?
传闻当初梅可心嫁过来时,那嫁奁少得让人唏嘘。
他们晨起赶路。晌午只是仓促吃了点干粮,这会儿已经是又饿又渴,蓦地尝到这么好的茶水,孔管家就顾不得脸面了。
孔管家连连点头,“老太太那边就由老奴去说。”
“两位一起辛苦,这是我的小谨慎意。”她叮咛青兰给他们一人赏了二十两银子,又回到东跨院去练字去了。
这两小我都是侯府的白叟了,秋词信赖他们的嘴巴会很严的。
然后他又尝过了茶,这茶也不是浅显的茶,是本年最新的明前龙井;另有那盛茶的茶杯,竟然都是高贵的琉璃杯;还吃过了糕点,入口即融的精美糕点,即便是在京中,也一定能不时尝到。
“既然三蜜斯身子不适,那多将养些光阴,把身子骨养好不迟。”孔管家严厉的说道,“如果因为赶路导致三蜜斯不适,老奴可就罪孽深重了。”
贺昌明是个高雅的才子,他喝的茶水也很讲究,跟在他身边的严先生也是尝过很多好茶的。
严通沉吟半晌,“应当是夫人给她的。”
来之前,他们满心觉得三蜜斯在这儿住得不太好,见了他们定会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要回侯府。但是见了她,才晓得不是这么回事。
另有她身边的丫环。她们身上穿的竟然也都是罕见的杭州丝绸,那等眼色工夫,竟然也都不比侯府的大丫环差。
再看那孔管家,已经是把一杯茶水都饮光了。
就看这西跨院中,吃穿无一不是上品,就连那些丫环身上的吃穿用度,竟然也都是极好的。
一名长随也能保持着如许的规矩殷勤,想来她这老爹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浣溪给他们上了茶水,又悄无声气的退到了一边。
再者,她也得和荆老先生说清楚,不然这位老先生还不晓得要如何办。
“父切身材可好。”秋词笑问道。
“我这几日身子不太舒畅,怕是没法接受舟车繁忙。”秋词看了看他们,笑道,“竹西到京都也要好几个时候吧。”
严通忙道不敢,秋词再三让他坐下,他这才坐了下来。
严通不说话了。
“严先生请用茶。”
糕点都精美适口,入口即融,孔管家和严通也是没想到能在庄子上吃到这么好的糕点,免不了又多吃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