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尝过了茶,这茶也不是浅显的茶,是本年最新的明前龙井;另有那盛茶的茶杯,竟然都是高贵的琉璃杯;还吃过了糕点,入口即融的精美糕点,即便是在京中,也一定能不时尝到。
“不辛苦不辛苦。”孔管家忙说道。
浣溪给他们上了茶水,又悄无声气的退到了一边。
这两小我都是侯府的白叟了,秋词信赖他们的嘴巴会很严的。
秋词这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严通沉吟半晌,“应当是夫人给她的。”
“是孔大叔。”秋词看到孔管家,笑道,“您如何来了呢?”
“孔大叔和严先生一起风尘仆仆的赶来,你们辛苦了。”秋词笑道,“现在离饭点尚早,两位就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吧。”
孔管家又热忱道,“二老爷也很驰念三蜜斯的,这不,刚返来呢,就从速让严先生也跟老奴一道来了。”
入口清甜温和,茶色腐败,一口茶水下去,舌尖微甜,茶香渐渐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仿佛都满盈着淡淡的暗香。
他们晨起赶路。晌午只是仓促吃了点干粮,这会儿已经是又饿又渴,蓦地尝到这么好的茶水,孔管家就顾不得脸面了。
严先生怔了一瞬,也反应过来忙见礼,“三蜜斯,是老爷让我们来接您回府的。”
孔管家悄悄心惊,如果说一件狐狸毛大氅是装出来的,那统统丫环身上穿的杭绸,又如何装呢?
“严先生请用茶。”
秋词又叮咛丫环拿了些糕点出来。
再看那盛茶的茶杯,竟也是专为龙井而打造的琉璃杯子。
梅家一朝落败,那里另有几个钱?
这些杭绸,即便是穿在四蜜斯和五蜜斯身上也毫不失礼呀。
吃饱喝足以后,孔管家便道,“三蜜斯。老太太命老奴来接您回府,您看何时出发呢?”
另有她身边的丫环。她们身上穿的竟然也都是罕见的杭州丝绸,那等眼色工夫,竟然也都不比侯府的大丫环差。
可既然不是夫人给她的,那三蜜斯那里来的钱?
秋词请他们坐下用茶。
“三蜜斯尽可放心,老爷身材好着呢。”严先生也笑道。
再看那孔管家,已经是把一杯茶水都饮光了。
秋词笑了笑。
严通只喝了一口,就晓得这茶毫不凡品。
孔管家和严通心领神会。
他们一个月的月例只要六两银子,这三蜜斯一脱手,就是他们三个多月的月例啊!
就看这西跨院中,吃穿无一不是上品,就连那些丫环身上的吃穿用度,竟然也都是极好的。
孔管家说道,“老奴这是奉了老太太的号令,和严先生一道来接三蜜斯的。”
好茶啊!
“两位一起辛苦,这是我的小谨慎意。”她叮咛青兰给他们一人赏了二十两银子,又回到东跨院去练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