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老者沿着村边的巷子一起往回走,路边不断的有行人与他打号召。
“船家,另有多久才到?”他问道。
“真的呀?”妇人顿时喜笑容开,“还是宋伯伯能管得住这些小屁孩,就是费事你啦哩。”
他说着就在院子里拿起一把铁锹,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一叶扁舟自湖边缓缓而来,其上一名老者卷起裤管,口中哼着小曲儿,两手撑着船桨,左一下右一下的划着。
宋煜抱着儿子靠近她身边,小家伙刚睡醒,挥动着两只小手,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子到处乱转。
“瞧你。”秋词说道,“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如何回事?这才几个月呢。”
“爷爷明儿还去捕鱼啊!”
江南如梦,细雨轻拂,远山轻描黛眉浅,芳草依依绿韵展。
西瓜地的绝顶,有一间红墙红瓦的宅子,宅子不设大门,老者跨步进了院子。
“哼。”老者哼了哼,脸上倒是溢满笑意,“说了一年返来的,想想也差未几时候了。”
婉转的琴声从船蓬当中传出,在丝丝细雨里婉约缠绵的浅吟低唱,似是在感慨着这如画的美景。
“爷爷再见。”
“明儿见啊孩子们。”老者大声喊道。
秋词横他一眼,“看来你是筹算要儿不要娘了?”
说罢又点头,“老迈不小的人了,还是坐不住,我还是抱西瓜实际些。”
“尚可尚可。”又说道,“快把这鱼拿去煮了汤,我去看看那西瓜,把杂草拨了。”
“老宋头今儿返来得这么早哇。”有人挑着扁担从他身边路过。
宋煜从速把她搂住,哄道,“如何会?儿我也要,娘我也要。”
……
宋煜又嘿嘿笑,“娘子,我们还是回船舱里吧,这里风大。”
宋煜低头蹭了蹭他的小面庞,被小家伙一手拍过来。
管家奥秘兮兮道,“也许是呢,老爷等一下归去看看不就晓得了么。”
院子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屋子,他刚一进门,就有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接过他手里拿着的鱼。
“就是因为你不严峻,以是我才严峻啊。”宋煜理所当然道,“将来他还要跟我的姓氏呢。”
又有手提菜蓝子的妇人看到他,从速“嗳”声问道,“宋伯伯返来了呀,我们家小石头今儿没皮吧?”
“爷爷我们走啦!”
……
江南的雨细细绵绵,远处的山岱似覆盖在一片昏黄的轻纱曼帐里,一只乌蓬船从远处驶来,船夫撑着一支长篙,湖水泛动,两旁柳树摇摆,长篙似是撑开三千斑斓画卷,从画中走出来一船。
管家忙道,“老爷刚返来先歇歇吧,那西瓜早上我也浇了水的……”
船帘挑起,一名身穿青衣的男人自船舱当中走出,他负手鹄立在岸头,目光灿若天涯星斗。
“寄了啥?”他欢畅道,想想仍然是不太乐意,“寄啥也没用,总不能给我寄个大胖孙子返来吧。”
老者昂首看了他一眼,眼中是粉饰不住的高兴。
秋词抿唇,娇嗔他一眼,“哪能整天坐在船舱里,这般好的风景,我就不能出来瞧瞧吗?”
宋煜又严峻的扶住她的腰,恐怕她有涓滴闪失。
他忙上前扶住。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船家撑着长篙,转头嗬嗬笑道,“快了公子,另有半个时候摆布,很快就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