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抱着儿子靠近她身边,小家伙刚睡醒,挥动着两只小手,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子到处乱转。
男人点点头,正想回到船舱当中,却见一道倩影自船舱走出。
“真的呀?”妇人顿时喜笑容开,“还是宋伯伯能管得住这些小屁孩,就是费事你啦哩。”
“如何出来了?”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上,体贴道,“不是让你坐在船舱里么?”
“老爷返来了。”他笑着衡量手中的鱼,“今儿收成不浅呐。”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那人看着他手中的鱼又恋慕道,“这两条鱼这么大呢,能熬鲜鱼汤哩。”
“瞧你。”秋词说道,“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如何回事?这才几个月呢。”
“船家,另有多久才到?”他问道。
“我娘最喜好这鱼……”
“那两娃还没返来吗?”老者一边拨着杂草一边与管家闲话,“这一走又是一年,整天不粘家,我还希冀着他们给生个孙子抱抱呢……”
扁舟上的老者放下船桨,朝他们“嗳”一声,待扁舟泊岸,他也大步的跨到岸边,手里提着两条刚打来的鱼,
老者连连摆手,“不费事不费事。”
宋煜低头蹭了蹭他的小面庞,被小家伙一手拍过来。
宋煜又嘿嘿笑,“娘子,我们还是回船舱里吧,这里风大。”
禁不住他软磨硬泡的,秋词只好又坐回船舱。
老者呵呵一笑,“今儿是早点。”
孩童们挥挥手,拿着鱼篓子蹦蹦跳跳的跑回家。
他忙上前扶住。
船帘挑起,一名身穿青衣的男人自船舱当中走出,他负手鹄立在岸头,目光灿若天涯星斗。
秋词横他一眼,“看来你是筹算要儿不要娘了?”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管家忙道,“老爷刚返来先歇歇吧,那西瓜早上我也浇了水的……”
秋词哼了一声。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西瓜地的绝顶,有一间红墙红瓦的宅子,宅子不设大门,老者跨步进了院子。
“爷爷明儿还去捕鱼啊!”
江南如梦,细雨轻拂,远山轻描黛眉浅,芳草依依绿韵展。
院子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屋子,他刚一进门,就有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接过他手里拿着的鱼。
秋词在一个月之前才颠末生儿子的阵痛,闻得他如许说,不由得大为不满。
管家无法摇了点头,把鱼拿到厨房又从速出来,扛起另一把铁锹忙忙跟了畴昔。
老者沿着村边的巷子一起往回走,路边不断的有行人与他打号召。
在扁舟四周,或站或坐着五六个孩童,头上扎着辫子,他们也跟着大声唱歌,手里还拿着一个个的鱼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