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沈丰宜归去后,沈家大闹了一场,沈夫人带着大媳妇吊颈吊颈被救了下来,内里就相传姜大夫人要逼死娘家兄弟妇妇和儿媳的事,还说她对之前小女儿落水的事一向对沈家耿耿于怀,因而此次借外甥的手,要把沈家弄得闹家破人亡报仇不成。
她都不晓得,她那嫂子在十几年龄后,都当祖母的人了,竟然跟之前一样不要脸,拿死要胁人……
又跟他道:“你此次去,如若见到了大舅母,跟大舅母说,我们家不是个怕事的,时候到了,该办的就办。”
侯府这边的人一去,听侯府的屠管家传完他们家少夫人的话,姜家那边,姜二夫人倒是先笑了。
只是姜大夫人也没见这个兄长。
她表情轻松,这几天脸上总带着点笑,主子高兴,当下人的也轻松,沁园这两天虽也秋风阵阵,北风冷洌,但比之不久前的如履薄冰的提心吊胆,这高低之间这几天过得可说是欢乐非常了。
“你就不能说他们是以死相胁?之前他们不是就如许干过!全捅出来啊!他们身上长着嘴,莫非我们身上没长嘴?”
姜家没来动静,也是说不想费事侯府,但两家这干系,说是一家也不为过,姜家不说,许双婉没知情就罢,晓得了,那就不能当作熟视无睹了。
知夫莫若妇,沈夫人就等着他这句话,又是哭道:“朗儿是你的亲儿子,那也是她的亲侄子,她还能不帮亲侄子不成?你去跟她说一说,你是她的亲大哥,她再如何如何说也会给你点面子不是?”
现在沈家求到她头上来,她连人都没见,就请人归去了。
屠管家的很快就来了,传闻少夫人是要去送参的,道:“还是老奴去走这一趟罢。”
沈丰宜头就垂了下来。
这话传到许双婉耳里,也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屠管家躬身道:“少夫人这也是怕您受委曲。”
难为她有这个心。
“你能跟他们一样地痞恶棍,争那口舌之利吗?他们家不要脸,我们姜家莫非不要阿谁脸了?”姜大夫人瞪了她一眼。
姜家能为侯府,出动百口互助,姜家如果有事,许双婉也晓得按她夫君的脾气,也是会带着她去给姜家帮手的。
“莫非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去死不成!”沈夫人喊得比他还大声。
姜二夫人被她瞪得没好气地转过了头,“行吧,你不在乎跟他们家争,那你忍着,半夜别跟大伯哭就是。”
回甲等屠管家一走,姜二夫人白了她大嫂一眼,道:“说得倒是轻巧,夜里躲在被子里哭的人不晓得是谁。”
如果那沈家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人家,有那么大本事就把话传得满街都是吗?
“那女人,家里就只剩一支了。”
沈夫人在家中朝沈丰宜哭喊,历数她这些年为他,为这个家受的委曲,又道她觍着脸为的又是谁?
沈夫人一见,就晓得差未几了,上前了几步,离他近了,声音也放小了,带着委曲哭道:“你当我是为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儿子,为了这个家,老爷,你便不幸不幸我,替我们,替朗儿再委曲一次罢,求你了。”
这类事,她觉得有了一次就充足了,没想,她兄长还能有阿谁脸再求上门来,就跟之前的事没产生过普通。
只是,手上经手的钱多,那身上的事就大,此次大洗濯,他们的儿子沈敬朗也被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