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家里就只剩一支了。”
这太贵重了,交给上面的人他也不放心。
沈夫人在家中朝沈丰宜哭喊,历数她这些年为他,为这个家受的委曲,又道她觍着脸为的又是谁?
采荷讪讪隧道:“是。”
“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现在沈家求到她头上来,她连人都没见,就请人归去了。
那是她的大哥,她的同胞亲兄,当年他朝她那一跪,吓得她脑袋好一阵发懵回不过神来,她当时完整不敢信赖,他会这般待她。
“莫非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去死不成!”沈夫人喊得比他还大声。
如果那沈家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人家,有那么大本事就把话传得满街都是吗?
难为她有这个心。
也是当时候她才明白,兄妹再好也只是兄妹,成了家,就是两家人了,他能帮着他的夫人来欺负她,实在也是帮着他的家来的,而她早不在阿谁家里头了。
“哪还需用上侯府?”姜大夫人倒是不觉得然,但说罢,端倪间暖和了下来,“她还在坐月子,操心这些没影的事何为?你归去奉告她,好好养着身子是闲事,这些个小事,还用不到她。”
“你能跟他们一样地痞恶棍,争那口舌之利吗?他们家不要脸,我们姜家莫非不要阿谁脸了?”姜大夫人瞪了她一眼。
是以,沈丰宜归去后,沈家大闹了一场,沈夫人带着大媳妇吊颈吊颈被救了下来,内里就相传姜大夫人要逼死娘家兄弟妇妇和儿媳的事,还说她对之前小女儿落水的事一向对沈家耿耿于怀,因而此次借外甥的手,要把沈家弄得闹家破人亡报仇不成。
又跟他道:“你此次去,如若见到了大舅母,跟大舅母说,我们家不是个怕事的,时候到了,该办的就办。”
这些传闻坊间传得有鼻子有眼,说话的人皆津津有味,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半都城的人都晓得姜大夫人要逼死娘家兄弟妇妇的事了。
回甲等屠管家一走,姜二夫人白了她大嫂一眼,道:“说得倒是轻巧,夜里躲在被子里哭的人不晓得是谁。”
这下人一被打发还去,沈家又闹了起来。
“如何让他们闭嘴?”姜大夫人见弟妇说话都没个样了,皱眉道:“除非承诺了他们,要不你说他们能闭嘴吗?”
屠管家躬身道:“少夫人这也是怕您受委曲。”
“嗯。”许双婉没回她的话,只是虚应了一声,想了想,她又道:“我手中恰好有长公子拿返来的五支参,侯爷夫人那边已送去一支了,我手里另有四支,一时之间也用不完,叫屠管家的派小我去姜家一趟,给老外祖父送去一支,也给两位大舅爷夫人各送一支。”
当年姜珠蓉被表姐推入了湖中,落水身亡,这大嫂护着女儿抵死不承认,末端她女儿被逼问承认了后,她先是见怪姜家诱供,而后又跟世人哭道人死了又何,人又不能复活,姜家没了一个女儿,还想害死她女儿不成?最后,她更是放了狠话,道谁敢拿她女儿是问,她就死给人看。
姜大夫人嘴边的笑冷酷了下来,很久,她苦笑着叹了口气。
她说别人倒是干脆利落,如何轮到她了,她就拖拖沓拉,不成样了。